宋洇觉得这两者也许可以共同。
所谓强取豪夺、利益诱惑,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想。
少女微微垂眼,语速极快,是为了配合紧急的情况,向电话那头的人抛出了橄榄枝:
“傅晏,你是要找医院吗?”
“我能联系到军区医院的专家。”
宋洇迅速地放下定局的棋子。
“高级病房,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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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专科医院。
这是一家很老的医院,十多年前很有名气,不过现在已经不大行了。
漫长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宋洇拎着母亲从时装周给她带回来的时尚新品,在这么一道昏暗陈旧的医院显得另类。
吊着的盐水被举得很高,医护人员推着液氦容器在狭窄老旧的道路摆手,紧急而不容置疑地叫人让开,然后推着沉睡病人的床位往前奔跑。
宋洇捂住口鼻,愈走愈快,终于在最高层的走廊尽头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傅晏。
少年一如既往的淡漠,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分割成两半。
一大半陷落在无尽的黑暗里,剩余裸露在橘黄的柔光中,却还是不够明亮。
“宋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