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轻嗤:“那你说说我想要的是什么?”
宋洇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傅晏,因为紧张稍不可闻地闭了闭眼。
女人的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洗衣液的皂香和方才沾染的酒味。
不算浓烈,但刚好能叫人嗅到。
歪了头,捏了捏傅晏的手,只是问:“傅晏,如果我吻你,你心情会好点吗?”
说出这句话,她的喉咙口都在发紧。
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
她看着眼前这个冷寂有如缺月的男人审视一般看着她,然后薄唇轻抿,被座椅高度局限不得不分开的长腿并拢,起身,然后微微弯腰,视线落到她身上。
他们贴得很近,也许再近一步,真的会吻在一起。
傅晏垂眼落在女人没有涂唇脂的樱唇,声音冷得像是冻结的冰,问:“你觉得呢?”
宋洇被他盯得不自觉抿唇。
傅晏的气息很近,宋洇能感觉到若即若离的触感,像是过了电。
男人稍稍起身,宋洇伸手,扯住了傅晏的领结,让他不要离开。
宋洇想告诉他,她并不畏惧也并不厌恶与他接吻,甚至很渴望。
但她不能。
宋洇已经决定去独自解决周家。
她心动于傅晏冰冷下的温情,但落难的大小姐并不想依附眼前的人。在此之前,她选择做一个坏女人,就像是七年前的明嘉,宋洇仗着家世让傅晏成为她的池中物。
“我醉了。”她浑身上下都是湿热的气息,装醉起来也是如鱼得水。
怕傅晏不配合,宋洇拉住傅晏昂贵的领结,“好像真的喝醉了。”
一收,让他靠近她。
她醉了,所以在说胡话。
宋洇退让了半步,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她傻傻微笑,伸手又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傅晏一怔,垂眼看她,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真的?”傅晏的声音还是冷。
宋洇仰起头,吸吸鼻子,笃定:“嗯,晕,”又语气嫌厌,“你说不会,原来是假的。”
她看到男人错开眼,许久,傅晏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漾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她听到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笑。
宋洇攀附着男人的臂膀,仗着自己现在是喝醉了酒的人,搂住他的脖颈。
女人的身材窈窕,几乎是贴着男人的身体,把他困在座椅上。
宋洇眨眨眼,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傅晏喉结滚动了一轮,抬起手,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偏头注视她,“奥斯陆时间晚上六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