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样真的好吗?”她白天没敢打搅他,知道这么大的公关问题必然牵涉极多,但不代表宋洇不记挂他。
傅晏解了袖口,俯下身问她:“哪里不好?”
“其实让他们去说就好了,你应该理智一点,今天这样粗暴的处理方式,傅氏和嘉汇的股票都会掉,舆论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你现在虽然位高权重,但仍旧没在傅氏站稳脚跟……岂不是让那些你讨厌的人抓着了把柄?”
这应该是从商的人最理智的思维,宋洇注视着他,蹙眉,语调平缓。
如果她是傅晏,她不会这么做。
——她会沉默不语,会否认她的存在,又或是会囫囵地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抽离出来,罪责丢给别人。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傅晏冷淡的薄唇压了下去,他伸手捧住宋洇的侧脸,用大拇指轻柔抚摸她的脸颊,他的手指很烫,覆盖层薄茧,刮在人脸上心都跟着颤。
宋洇就像是小鹿一样,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男人。
“谁说我没站稳脚跟的?”傅晏哑着声音,冷着的脸像是被稍稍融化,胸腔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洇洇,你太小看我了。”
宋洇一顿,否认:“我没。”
傅晏眼尾的褶不宽,屋内灯光通明,眼光下垂时有几分漫不经心,“我不怕来事。你是知道的,不是吗?”傅晏轻声告诉她:“更何况只是说实话。”
傅晏打算松手,宋洇一怔,柔软的小手覆盖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倏地,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好吧,爱说实话的傅先生,真是了不起。”宋洇夸他。
宋洇轻声:“我不想说谢谢你,那给一个别的感谢。”
“嗯?”傅晏眯眼。
宋洇命令:“过来点。”
傅晏凑近了些。
宋洇扣住傅晏的手,上前,将一个干净的吻落在他的眉心。
傅晏眼睫一颤,笑了笑,说:“洇洇,你不该考虑这些无聊的事。”
宋洇懵懂:“那你说,我该在意什么?”
傅晏眸光微垂,认真:“你该考虑给我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