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终究是走到了无法抑制的一步。
回不去了。
“洇洇,不进来坐吗?”周玉笙笑得和蔼,拄着拐杖,静静看等候他的女人,几分慈眉善目。
“不了,在这里就足够了,周叔叔。”宋洇摇摇头,她手里拎着包,语气郑重,“我等会还有事去做,就不久留了。”
周玉笙一愣,困惑:“等会儿九点钟不是还有会吗?洇洇,你这可不行。”他又习惯性地责怪,周玉笙惯是会摆出一副为你好的模样,来胁迫人,是职场常会遇到的那种领导。
宋洇的目光落在周玉笙身上,平和一笑,婉拒:“我就不参加了,周叔叔你一个人参加吧。”
“洇洇呐,你看看你这说的叫什么话?”
周玉笙总有错觉,当他批评宋洇的时候,就像是在批判宋清予——那个曾经不可一世、人人都爱的男人。
周玉笙笑了,笑得爽朗,可是当他的拐杖戳在地上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时,又收敛笑容静静盯着人,似是表达不满,颇有压迫感。
“周叔叔,我没开玩笑。”宋洇微笑。
“洇洇啊,是不是傅少给了你什么允诺?”他挑眉看这个晚辈,只觉得这孩子还是欠些考虑,“你还是不懂男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靠自己才是最真实的……喜欢不过是一时,他现在是喜欢你,但是往后呢?你自己应该也很担心吧?可不要脑子一热,做出什么傻事。”他语气是教育,可说话的内容更像是教训。
宋洇一怔,没想到周玉笙这么在乎傅晏,但很快恢复了常色,笑笑,“周叔叔,说起来这次我帮周氏药业拿下了和嘉汇的合作案……”欲言又止。
周玉笙颔首,一副满意的模样:“我看到了。”
宋洇垂眼,轻声:“但没有想到我这样的尽心,还会有追责,要把我手中的权全部夺走。”
“这叫什么话?”周玉笙不解,他叹气,“一码归一码,宋洇呐,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就算你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也不会例外。”
冬日的暖芒透过了窗户照亮整条洁净的走廊,宋洇偏头看了眼窗外,外头的世界天高海阔,她只觉得阳光正好。
宋洇迟迟收回目光,冷淡评价:“周叔叔还真是执着我,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放弃我。”
“说什么放弃?”周玉笙阴冷的目光落在宋洇身上,笑说,“宋洇,你父亲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放弃你,哪怕你把周氏药业搞垮。”
宋洇面无表情,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