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傅晏谢过了司机大叔,一个人dú • lì离开。
少年的身影单薄,摘下帽子时,碎发因为出冷汗而润湿,一双冷恹的眼眸眼尾少见地泛了红。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在记者和围观者的人流中逆行。
着火的大楼在他的身后,染红了半边漆黑的天空,像是一场无尽诡谲的深渊地狱。
心脏从天堂到地狱,又回到人间。
傅晏打了电话到傅氏的总部,点名要找傅诚。
秘书小姐笑得矜持,问话时几分不屑:“请问您是哪位?找我们经理有什么事?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先生。”
傅晏走进昏暗没有路灯的街道,一字一顿:“麻烦转告——傅晏要跪下来给他道歉,就现在,在老地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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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小的时候,邓清月在一个钢工里上班,早四晚十一,十八个小时班制,中间留一个小时吃午饭、晚饭。
这个钢厂不符合劳动法,前些年被人匿名举报,倒闭了。
新老板拍下地皮后,还未做好规划,便一直荒废闲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