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的心中有根弦崩掉了。
傅诚还在嚣张:“到时候,野种你跪着,wǒ • cāo给你看。”
电灯又在明灭,傅诚咂了嘴,抬眼去看。
傅晏捏紧了拳头,突然想起来傍晚看到的郊外火光。
和他心头的火一样的狂野肆意。
他缓缓地起身,突然上前拎住了傅诚的衣领,让他踉跄了好几步。
“你干什么?”傅诚始料未及,但未多想。
下一瞬,傅晏就已经挥起了拳头,一拳把傅诚打在了地上。
“你打我?”傅诚捂着脸,纯然愤怒,想要起身还击,可是被眼前人钳制住。
傅晏拎着傅诚的衣领,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少年冷声:“打的就是你。”
傅诚大叫:“你妈的。你真的有暴力倾向啊!”
“卧槽卧槽卧槽!傅晏你tā • mā • de,你个要死的野种,老子马上就把消息发给傅成煦,让他搞死你妈和宋家!老子要弄死你,卧槽你tā • mā • de打得好疼,你tā • mā • de敢打老子。”
傅诚疼得“嘶嘶”直叫。
“你妈的,你tā • mā • de,老子要骑在宋洇的身上,让你悔不当初——”
又是一拳头。
傅晏平日里冷淡的语调此刻半点不平稳,眼神阴鸷地看着他:“你说的对,我的确有暴力倾向。”
傅诚破口大骂:“你tā • mā • de有病。”
“我是有病。”
傅诚想要踹开傅晏,但被傅晏用膝盖抵着后脊,靠到了地面。
年久失修的工厂车间,有浓重的霉腐臭味,叫人作呕。
大抵是傅晏打得太疼,又或是傅少爷没怎么被打过,护着头,哭嚎:“傅晏,你tā • mā • de别打了,这里有监控!你tā • mā • de打了我,我晚点就去报警。”
傅晏笑了,他坐到了傅诚的身上,“傅诚,你一个法制咖还知道报警啊?”他嘲笑他,说话时还有用力过猛的急促,“不过,你要说摄像头吗,我来的时候就用垃圾袋罩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看着身下的人,冷声:“今天就打你两下,别要死要活地嚎了。”
傅诚愣愣地松了手,问:“你tā • mā • de真的不打我了?”
傅晏气息中发出一声笑。
他成年了,还有期待的人要见面,怎么可能毫无牵挂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