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脸孔是模糊的,但还是依稀能辨认出来大致的模样,真的很不好看。
她失神地看了会儿,都有点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这么在意沈述的事情。
她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这样幽怨的自己真的不可爱,她捧着脸摇了摇,决定不去乱想。
正好这个礼拜天要去母校参加校庆,她很快把这件事放下了。翌日出门前,不忘联系了江初意。
“你等一下,我过来接你。”江初意很快就到了,开着她新买的小polo。
对于她的车技,虞惜非常担忧,坐车时手下意识勾住头顶的吊环。
江初意:“……你至于吗?”
虞惜只是笑着耸耸肩。
“对了,你老公呢?”江初意有些好奇地问起,“他没帮你安排车辆?你个豪门太太,居然连辆车都没有,还要我接送,说出去谁信啊。”
虞惜只能笑笑。
其实她挺dú • lì的,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习惯跟别人开口。
何况是跟沈述开口,她私心里不想让他看扁自己。
就当这是很傻很傻的、小小又愚蠢的骄傲吧。
虞惜望向窗外,无声地看着外面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行人,其实——心里是有一点委屈的。
尽管她不太愿意承认。
校庆会场,虞惜和江初意遇到了不少以前的熟人。
“虞惜,你越来越漂亮了。”有同学说,“以前就记得你的舞跳得不错,怎么今天不上台表演呢?你要是上台,肯定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了。”一个相熟的女同学善意地提议。
虞惜只是笑一笑,摇了摇头。
旁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尖刻响起:“谭静,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周黎比不上她吗?”
虞惜和其余人一道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被几个女同学簇拥在中间的周黎。
她穿着戏服,脸上化着妆,那妆容色彩艳丽,艳丽到甚至有些阴森,投来的目光也是冷漠之极的。
不过,她不屑于多看她,见她看过来就收回了目光,低头摆弄袖子。
周黎是她继父周海和前妻的女儿,一直都不大喜欢她。
大学时,虞惜是外语系的,周黎是含金量最低的艺术系的,一直都觉得矮她一头,这让她一直如鲠在喉。
“难道你觉得她比得上虞惜吗?”江初意满脸困惑地发问。
四周气氛一僵。
周黎脸色铁青,身边的跟班还要开口,她低咒一句“跟这种人吵什么”,转身就走了。
这架自然也就吵不下去了。
“装什么逼啊?”江初意无语。
虞惜拉拉她袖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