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跑马场真的很大,整片山都纳入了私人园区,从底下开到山顶足足花了十几分钟。
待车挺稳,沈述将虞惜从车上抱下来。
去接待室的路上,虞惜路过一处小型跑马场,发现里面都是矮马,只有驯马师、几位女士和零星几个孩子在试驾,不由好奇。
“初学的话,可以从这里开始。”沈述发现了她好奇的目光,回头跟她说,“别看他,他教的不好,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虞惜多看了他一眼,表情狐疑。
“不信?”沈述捏了捏她的手心,挨近了,“你老公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似乎还有别的含义。
虞惜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悄悄掐了他一把。
沈述却只是微笑。
跑马场的老板姓钟,是个四十上下的男人,穿一件素色提花唐装,身量很高,面白无须,笑起来清朗而温和。
“还是龙井?”他捻着指尖的一串佛珠,笑问沈述,不待他回答便吩咐身边人,“两杯龙井。”
“我太太不喝这个,给她一杯茉莉花茶吧。”沈述笑着打断他。
钟老板诧异地看向他身边的虞惜:“你太太?瞧着是个小姑娘啊,几岁了?”
对方的年纪都是她叔伯辈了,虞惜脸微红。
沈述忙接过话茬:“她有点怕生,你别吓到她。”
钟老板扬了下眉,接过下面人端来的茶慢条斯理地呷了口,笑而不语。
沈述倒是挺镇定,像是看不懂他眼中的揶揄似的。
这个钟老板和沈述的关系应该很好,从聊跑马场最近的生意聊到目前国内的矿山市场,又聊到珠宝行业的投资……虞惜猜知道这跑马场就是人家玩票的,人家手里的产业多得数也数不清。
果然,沈述的朋友就没有几个身家普通的。
喝完茶,钟老板又让人取来一个盒子,递给沈述:“你结婚的时候我在尼日利亚,没来得及赶回来,当赔罪了。”
沈述信手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条蓝钻项链,中间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心形钻石,熠熠生辉。
“我替我太太谢过你。”回头替虞惜戴上。
这项链一看就不便宜,虞惜下意识伸手去抚,不太好承受别人这样的厚礼。
但转念一想,这是看在沈述的面子上,也轮不到她拒绝。
“不喜欢?”走出接待室时,沈述忽然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