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点点头。
出门时遇到杵在门厅口探头探脑的陆明,沈述还对他笑了一下。
陆明却涨红了脸,逃也似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想起自己在他面前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就窘迫得不行。在人家老公面前觊觎人家老婆,这是要被打的吧?
沈述这会儿没这个心情搭理他,拉着虞惜飞快离开了。
回到家里,虞惜才感觉心情平复了些。
她去洗了个澡,坐在温暖的浴缸里就不想起来了。
坐了十几分钟,沈述在外面敲门,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虞惜,你在吗?回我一声。”
她走过去叩了两下门,他才松了口气,没再敲了。
她洗完擦干净后才走出去。
沈述就坐在门口等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头发。
虞惜很听话地坐在沙发里,感觉心情好多了。
但还是心有余悸。
她很难形容那种被众人围观、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早就走出来了,其实根本不是。
原来,有些阴影真的会伴随终生。
只要处于同样的境地中,她就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当初被诬陷的事情,眼前好像都是白光,耳边都是嗡鸣,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画面,只有一个个人、一张张嘴巴在不停地开开合合,那些难听的讽刺的话语化成一座座山,要把她压在底下,让她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