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妙眼光朝远处扫了一眼开心地招手大笑:“刑师兄,昨日试剑台之约就剩你了,快上来。”
刑安面露疑色等看到汪洋、蔡钧和李延等人躺在地上,身上带血面容狼狈后彻底怒了,提剑跃上试剑台。
“单师弟,试剑台比武只为切磋,你这般过分了。”刑安面沉如水,看着单妙一字一字说。
单妙不以为意,脸上挂着一抹懒洋洋地笑容:“刑师兄,试剑台上生死不论,他们现在不缺个少腿就是我仁慈大度,你要是替他们鸣不平就拿手中的剑来说话。”
“我们千径山剑修什么时候变得婆妈了,什么话不都是靠剑来解决吗?拿出你昨晚闯入我碧瑶峰要杀我师弟的架势来!”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彻底讨论疯了。
“杀什么师弟?是那个小引玺?”
“这是哪个畜生干的事,引玺才几岁刚筑基不到,这些天光峰的弟子最差的都筑基多少年了,欺负一个小孩子要脸不要!”
“就是,引玺长得多可爱,我们巴不得他来我们枢机峰来玩,他要是喊我一声师姐,我把我一个月炼的丹药给他当糖丸子吃。”
“你们不觉得天光峰人做事都很狠毒吗?平日里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他们才是千径山真正的弟子,不就是沾了大峰主的光,上次明明是我们借的道场结果被他们硬生生抢走。”
“同意这位兄弟的看法,要我说今日他们被单妙按在地上磨搓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杀杀他们的锐气。”
刑安听不下去,若是任由他们说下去,天光峰的名声都快没了,于是果断拔剑冲单妙行礼:“单师弟,得罪了。”
单妙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连剑都没拔便迎了上去。
同为剑修,两人的剑招却大不相同,刑安自小练的是老祖写的剑谱,秦清一向看不起那些死板的剑招,自己手把手教单妙如何认清剑修的真面目,不是压着单妙将他揍的鼻青脸肿就是押到后山和一群妖兽亲身实战,只要有一口气在,秦清都不会插手。
所以单妙的出剑无形,根本无踪迹可循,指不定下一剑打你哪,更别提他招中的致命的杀意。刑安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从小被秦清养在山里的小姑娘而是从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下来的将士,悍勇无畏。
心里失神于单妙剑法的精湛,动作上便露出了个破绽,单妙一剑挑飞他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将他也踹下台去。
站在台上的少年似乎比背后的阳光还要耀眼露出一脸欠揍的笑容:“师兄,承让了。”
刑安挣扎着爬起来却捂着胸口跪在地上,怕是单妙一脚踹断了他的肋骨,得在床上躺上不少时日想到这,不由苦笑:“恕我技不如人,修炼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