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潜大拇指上不知何时带了一枚扳指,纯黑色像玉又像铁的质地。
“我发现这靖王还有谋反的潜质。”闻潜为防隔墙有耳,传音入密道。
单妙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什么玩意?”
闻潜拿下那枚扳指递过去:“我才发现的,靖王表面纨绔放荡背地里却与镇北将军交好,甚至在外的西北军早已尽收他麾下,这扳指就算是凭证。”
单妙愕然:“这俩兄弟这么刺激?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这狗屁书简直钝刀子喇肉,磨人。”
“对了靖王要谋反的话,你会不会因为谋逆被小皇帝弄死?”单妙挤眉弄眼打趣,“啧啧为了皇位兄弟阋墙,不就是你死就是他活。”
闻潜舒开皱起的长眉,不理会单妙的打趣反而淡定道:“也许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美人手足相残呢?”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单妙。
当即单妙脸就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郁容不过是一个清倌,就算他长的再好能魅惑到俩大男人为了他争个你死我活?”
闻潜将那扳指拿下来神情随意地在手里抛着:“我这便宜皇兄幼时也曾被刺客追杀,护着他的侍卫被逼得带着他跳崖,侍卫死了,他命大活了下来。听说救他的是一个农户家的儿子……”
“你不会说是这个郁容?”单妙难以置信,“这法器里是被泼了狗血吗!那这靖王跟郁容是什么关系?他也被郁容救了?”
闻潜:“那倒不是,纯粹的见色起意报复,他皇兄想得到的他都想抢回来。”
单妙有些脑洞大开:“那郁容是因为他们俩而死的吗?是他们两兄弟争夺皇位的牺牲品!那是不是只要杀了这两人,我们也就能出去了?”
“我去杀了小皇帝你自尽吧?”
闻潜冷眼看着兴致冲冲地单妙:“我死之前不如杀了你先给我陪葬,免得让我那便宜皇兄得手。”
单妙:“……”他娘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或许是进入幻境的影响,单妙感觉自己真的因为落水而感了风寒,脑袋昏沉沉得难受对闻潜道:“我先睡一会,你帮我看着。”
闻潜看着那安心在他身边入睡的人,面容如玉,泛着病态的白,一副柔美脆弱的样子,仿佛伸手就能掐死的脖颈。这眼前躺下的人似乎是单妙又与单妙不同,至少单妙没有这么弱。
闻潜摸着手里的扳指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这场刺杀就是靖王谋划的,当时他便在隔壁的屋子和靖王的手下议事,透过窗户看到单妙毫不犹豫跳下去之后,他也不知在想什么,也跟着跳下去,将人捞上来,动静闹大了,那些安排的刺客也不得不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