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宫人都面色雪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宁公主,而她的对面则是空无一人。
他们的公主是在和什么东西说话。
不约而同,所有站在一旁的宫人都身上发毛心里冰凉。
是夜,单妙和闻潜不约而同翻窗出去,两人相视一眼都飞快地爬上屋顶不断地在屋脊上跳跃,如同暗夜的猫,轻盈又无声。
等两人要翻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时看到一个穿着道袍一个穿着袈裟的两人时。
“啧,好巧啊王道友,明净大师。”
白如玉挂着假笑:“看来单道友是和我们想到一起来了。”
单妙摸摸鼻子:“你们都查过了?”
白如玉摇头伸手指向还亮着灯的房间:“魇香花还在。”
他们翻查过那册子,最近失踪且死亡的孕妇正好是三天前。其他家里人都大多不记得孕妇的名字,连人丢了也完全记得。
可这何家儿子却还记得自家媳妇没了,到大理寺报案可还没等大理寺前来调查却又说根本没有这号人,也根本不记得去大理寺报过案。
大理寺的人调查说那些家人都被抹去了孕妇的记忆,可普天之下,能抹去凡人某段记忆除了摄魂让人变成傻子外便是妖族的魇香花。
这种奇花单妙还是听红招提起过一嘴,能让人失忆的花千千万万,可那些一旦用下去人便会什么都忘了,可魇香花却可以抹去人的一段记忆甚至是关于某个人的记忆。
当然这种花也有缺点,便是一定要种在人身上七天内才能完全让人失去记忆,要不然何氏子也不会还记得来报案。
何家媳妇失踪是在三天前,那魇香花估计还在何家儿子的身上,所以单妙便偷偷和闻潜商量着要来看看,他们弄清楚魇香花的事情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逮住那只妖怪。
没成想还能碰到王钰和白如玉两人。看来大峰主所说山外有山,有外有人也不全然是哄他们的。
“你们不进去看看?”
王钰伸出手指丈了丈距离摇头:“魇香花一丈之内不分敌我,靠近何氏子怕也会着了那花的道。”
单妙点点头随即悄悄从芥子戒里掏出一块狐狸扳指,上面串了根红绳挂在脖子上一个猫跃跳到屋顶上,扒拉了一块瓦看着屋内的情况。
拿出扳指的那一刻,闻潜便皱着眉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
“单道友他没事吧?”王钰看着已经在一丈内的单妙问闻潜,后者摇摇头表示无碍。
魇香花对于妖怪来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纯粹是长得好看作为观赏内植物存活,所以沾染了九尾天狐妖气的单妙自然屁事没有。
想来那只骚狐狸应该给过单妙什么护身之物才会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屋顶上的单妙扒开屋瓦看着睡在床上的何氏子,忽然那人眼睛倏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偷看的单妙,漆黑的眼球占满了整个眼眶,吓的后者倒退几步差点从屋顶上摔下来。
“单妙。”
“没事没事。”单妙冲下面打了个手势,小心翼翼地再往下面望去。
何氏子果然还盯着自己掀起瓦片的地方,可那眼睛却是没有丝毫感情,一片茫然,嘴里似乎轻喊着几个字:“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