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一座树木葱郁的山头,一阵风过,他甚至能闻见空气中的花香,他知道山上那座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海棠树,花开常年不败。
他微微闭上眼睛复而又果决般睁开大步上山去。
推开门走进院子,海棠花开得正好,闻潜看了会才走进屋子。
他走到单妙的屋子旁,站在门边,还未进去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床边的两人正是自己和单妙。
“听卫苏说你受伤了,伤哪了?”闻潜坐在床边看着身形瘦薄的少年追问。
单妙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神情难辨,见闻潜从门外进来,急忙翻身背对着他。
“卫苏说你一回山就谁也不见,就躲在这间屋子里。”闻潜拧起眉厉声道,“到底伤哪了?”
单妙半边脸蒙在被子里闷声说道:“我没事,睡一会就好。”
不过是大意中了那媚妖的毒雾,对旁人痛不欲生的媚毒于他来说不过是身体上难受些罢了,休息一会也就缓过来了。
闻潜听他这话感觉心里窝了团火不由“旧病复发”冷笑嘴贱道:“也是你是五峰主最宠爱的弟子又身负剑骨,下一任剑仙,自然也瞧不起我们往日这些做师兄。”
“我看我今日就是专门来吃冷脸的。”闻潜说着就要拂袖而去,袖子骤然被从被子里一只手拉住。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单妙无奈转过头看着闻潜,额头上浮着一层汗珠,脸颊如同三月灼灼桃花艳丽的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我真的没事,你要是放心不下就坐在桌子上喝茶,茶具应该还在原来的位置。”单妙脸上浮现些疲倦又夹着几分难以言述地忍耐。
“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热?”闻潜伸手摸上去却没想到床上的人宛如受惊般避开。
闻潜不满:“怎么?你脸矜贵摸不得?”
单妙心里憋着气,想着几天未见,他这个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贱,表面一副冷淡清冷的谪仙模样,背地里却是最小心眼瑕疵必报,嘴毒的不知道骂哭过多少山上的小姑娘。
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又背对着他。
闻潜见他这样想替他把脉,手刚碰上腕部就被单妙激烈的甩开,感到一丝疼痛嘶了口气,低头看着手背上那道带着血丝挠痕。
单妙转头看了那一道血痕刚想道歉,就见闻潜大步走向他的柜子前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半晌才手里拿着东西走到床边语气不善开口:“伸手。”
单妙不解:“什么?”
闻潜一把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开始给单妙剪指甲。
单妙愣住接着体内的媚毒发作,身上像是被人放了把火,烧的他心头一片烦躁,浮现出一股子要靠近闻潜的欲望。
闻潜倒是没注意到单妙的异常,单妙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看起来煞是好看。
“你…快放开我。”单妙声音沙哑含着浓浓的□□想要挣脱开闻潜,这厮身上就像一块寒冰,对他此时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
闻潜此时才发觉不对,看着单妙眼里翻涌的挣扎之色急问:“你是不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