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潜冷哼一声:“做梦吧你。”
“我怎么就做梦了,我本就比你小,若满打满算,我今年也不过堪堪十九,还可以长呢!”单妙不服气道。
闻潜听到他说自己十九时,神色怔了下,接着嘴角微扬哄慰道:“是是,你一百二十岁都可以再长。”
单妙听他满嘴全是糊弄的话,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气得让他去榻上睡。
眼前的雪人堆的实在令人汗颜,单妙却兴致颇高,还去厨房里找了黑豆来充当眼睛,只不过他总觉得这四不像的人缺了点什么。
身为剑修,怎么能没有剑呢?
这小人缺了把剑。
那剑呢?
他的剑呢!
单妙蹲在原地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才脸色痛苦地挠头想,他最近是不是真的脑袋出了问题,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为什么忽然提到剑,他不是一直修的是符修吗?
闻潜才是剑修。
单妙茫然的看着漫天大雪,才不一会儿,千径山已是雪白一片。他印象中千径山从不会下这么大的雪,他的师父早就在院子里埋下阵法确保碧瑶峰上下四季如春,海棠花常年不败。
师父…怎么会忽然想到师父。
他师父呢!
单妙痛苦地躺在地上,手腕处又传来针尖般的疼痛,脚腕处也痉挛地抽痛。
为什么会这么疼,闻潜不是说他在长身体吗?
单妙神智恍惚地想,脑海里却浮现出他被人踩在脚下,一点一点挑断手脚筋脉的场景。
那人慢条斯理地割开他的手腕,当着他的面,一边笑一边朝着他道:“这一刀下去你以后怕都是提不起剑来,秦清若是知道了该怎么想,哈哈哈哈,真想看看那女人脸上的神情。”
他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
单妙只记得他当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浑身是汗,无力地用眼睛瞪着面前看不清人脸的男人。
回忆越多,单妙就越能想起当时的被挑断经脉的痛苦,就仿佛在他身上重现一般。
疼,真的好疼。
单妙眼泪不由冒出来,蜷缩着身体嘴里低声喊着:“闻潜…闻潜你在哪,我手好疼……”
“妙妙,我一直在你身边。”或许是疼得失去理智,恍惚之间他果真看见了闻潜站在他的身边,甚至他还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为什么会有血的味道,还有他的背部为什么也这么疼!
对了,他是被挑断经脉,抽了剑骨。
他是剑修,他应该有剑。
明尘剑呢?
单妙瞬间反应过来,什么符修,什么长高,这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