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廉答得十分客气。
慕云磊实在搞不懂，这人为什么大晚上不回家，却来这里，身上又怎么会淋这么湿？
难道他一直站在雪天里？否则又该怎么解释他湿掉的衣服呢？
倒好水，慕云磊端给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廉接过水杯，坦诚道：“你回来的时候。”
“我回来的时候？”慕云磊想了想，“我是六点多到家的，所以，你也是那个点来的？”
沈廉没说话，双手捧杯，喝了一口热水。
见状，慕云磊突然有种滞涩感。
他……明明，看到他回来了，却一直没上来，还在下面孤独的淋雪！
难道他记着那天的话？他觉得自己很讨厌他？
慕云磊咽了口唾沫，刚要张口解释时，沈廉放下水杯，说：“嗯，大概吧，我看你回来了，所以又回去处理了一些事。”
“啊？”慕云磊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他怎么会认为沈廉会做这种沙雕的事！
他不死心地问：“你衣服怎么湿的？”
“和一群人打了一架，不小心弄的。”
“和谁打的？”慕云磊疑惑地问，他既然提起这件事，那就应该不忌讳他询问。
沈廉说：“还记得上次在酒吧里的陈子安吗？”
“那个同性恋？”
“嗯。”
“你就是和他打的？”
“不是。”
“不是他？”慕云磊觉得和沈廉交流有障碍，“不是他，那你提他干什么？”
“他找了一帮人来找麻烦。”
“找麻烦？一帮人？”慕云磊顿觉不安，毕竟酒吧里的那件事跟他无关，“多少人？”
“二十多个。”沈廉淡淡地说。
“所以……”慕云磊不确定地问：“所以，你一个人打败了二十多个人？”
“没有。”
“那你被打败了？”慕云磊担心地站起身，“你有没有受伤？”说着他的手又伸过去，想要看看他身上哪里有伤痕。
沈廉仿佛失去了刚才的警觉性，任他检查。
半晌后，他才回道：“没伤，也没被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