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写此契,是为了约束自己。”
“约束自己?”
看到一半时,方休脸色越来越复杂,随后,他止住了白洐简继续书写的手。
“师哥,你就做你自己,没有必要与我在一起就去刻意改变什么。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无论什么样都会喜欢?
心底忍不住冷笑一声,白洐简面上却无异色:“师弟可确定?”
方休坚定道:“十分确定,绝无虚言。”
白洐简心底冷笑更甚,行,那他便不客气了。
一把将纸张揉掉,白洐简重新写了一份。
直到看见全部,方休立在原地震惊到无以复加,实在忍不住,他站在旁边照着纸上念了出来。
“即日之起,休须与简身心契合,灵意相通。休不可擅自与旁人行越矩之举,休不可驳简一语,休不可欺骗于简,休不可再对旁人与简一般好,特立此契,以鉴真心,鸳鸯戏散,此情不绝。他朝嫁娶,聘行之礼,休须付简五千二百两!”
一个没有起伏的陈述句活生活被方休抑扬顿挫的读了出来,顺便以一个大大的惊叹号结尾。
“师哥……你确实是为了约束自己?”
为了让白洐简能意识到点什么,方休指向纸张还特意加重了自己两个字。
白洐简落笔,行云流水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抚袖将毛笔递给身旁的人,道:“方才师弟不是说了让我做自己。”
看着道侣契,方休道:“师哥说什么都对,听师哥的,对师哥好,都没错,不过这个结尾,我怎么还要付师哥五千二白两?”
方休问的小心翼翼,又怕白洐简误会什么,又解释道:“不是银子的问题,就是有点不太明白。”
“哦。”
白洐简好心给他解释:“三年之前你在我房内打碎了一个琉璃盏,价值一万五千二百两,我方才所说付你一万两作聘,两者相抵,你还付我五千二百两,有问题吗?”
方休:“…………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