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奉嵊不愿他被沾染上这些。
于是,收起心神,他悄然转移话题:“嘿,爷问你,除去徐长流,你本来有名字吗?”
徐长流道:“有的。”
闻言,裴奉嵊俊容浮上平日邪肆,道:“什么,说来给爷听听。”
徐长流道:“不说。”
裴奉嵊哟呵一声,又道一句:“你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莫不是不好听,说了怕爷笑话?”
知他是激将法,徐长流还是答:“不说。”
裴奉嵊一问这名字,就问了三载之久。
这三年中,徐长流一直长伴他左右,两人相处甚好,但,有什么超越界限的东西,却在悄然间发生变化。
裴奉嵊性子直白张狂,从不计较世人说什么,然而,流言蜚语日渐变幻,国主裴奉嵊从龙雀山带回来的狐狸精是个男人,赐名徐长流,伴君左右,日夜不分。
无生宫有人作证:两人已以银戒定情。
裴奉嵊指间银戒是他生辰之日从徐长流脖颈间抢来的。
徐长流自从重伤化为人形后,便是失去了从前记忆,他不记得这颗戒指是何物,从何而来,为何会挂在他的脖颈间。
徐长流一直想看雪,可惜南溪国终年如春,从未落雪。也不知裴奉嵊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扭转了南溪这一天的气候。
十二月十二日,千百年来,南溪国落了第一场雪。
时值裴奉嵊生辰,兴致来了,两人便在无生宫内小榻上温酒煮茶,不过,清茶全被裴奉嵊泼进了雪地里,他灌了徐长流小半壶酒,才靠近这人身。
沐浴之后的徐长流衣袍穿的松散,裴奉嵊眼尖的很,一眼便瞧见那颗漂亮精致的银戒。
徐长流眼尾浸染了醉意,雪眸显得缱绻朦胧,呼吸有些沉了,盘腿坐在抻着脑袋,目光迷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邪魅俊容。
“长流,瞧着你这银戒挺精致的,是谁赠予你的?”
“嗯?”
微微挑起的尾音,配上低沉的呼吸,裴奉嵊看着眼前人,思绪瞬间散漫起来,只觉喉头发干。
他鬼使神差一般,仰头又是一盏酒。
“不知。”
徐长流微微推开他,只觉裴奉嵊目光热烈的紧,眼里的火似要将他灼烧一般,遂喃喃道:“你离我远些。”
裴奉嵊也不恼,轻笑一声道:“这样啊,那我要了,权当今年长流送我的生辰礼物了。”
不待徐长流说话,这厮行为已是狂浪至极,撩开徐长流颈间墨发,冰冷的长指便覆了上去。
颈间本是温热,突如其来的凉意刺的徐长流一阵酥麻。
“你要,给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