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坛下,唇齿森严,纳兰桀已是逼至穷途末路:”裴奉嵊,老夫今夜早就与你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你不是想与那狐狸归隐龙雀山吗,老夫拼上命,也不会让你如愿,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罢,只见纳兰桀巫语作决,传唤蛊坛中万千妖虫,如血浪般涌向坛下徐长流。
徐长流有千年修为,这些妖虫根本奈何他不得,可纳兰桀心思太过阴险,他用巫蛊幻术迷惑了裴奉嵊。
他知,徐长流是裴奉嵊唯一的软肋。
徐长流,便是裴奉嵊的命。
裴奉嵊仿佛看见徐长流被万千妖虫吞噬,随即便是义无反顾,冲幻术中的徐长流掠去。
徐长流虽与蛊虫一直周旋,可一直留意着裴奉嵊的一举一动,见状,心中有异,徐长流道:“阿燧,回来!”
然,为时已晚。
“哈哈哈哈哈,裴奉嵊,你终是功败垂成,你败在了情字手里………”
未料,纳兰桀偏执变态的笑意活活卡在了喉咙中,他双眸微瞪,胸口传来一股彻骨痛楚,有猩红的液体流出,纳兰桀僵硬的向身后转去,只见才回南溪的纳兰月霆眼眉染着尘霜,手持长剑,正一剑穿头他的心口。
纳兰桀望向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可置信道:“月霆,功成之际,你竟……叛我……”
纳兰月霆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痛:“父兄,你不该伤他,更不该,在我身上下蛊,骗得我如此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