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裴瑾瑜才沉着脸僵硬的吐出两个字:“不知。”
一瞬之间,纳兰月霆的脸色说不上是荒唐还是愤怒,真是可笑,自己悉心教导数十年,他的话,裴瑾瑜从未听进去过一分,倒是一个不知身份来历的人,三言两语,裴瑾瑜却乖乖照做。
看着纳兰月霆此时脸色,裴瑾瑜的阴沉愤怒渐渐褪去,墨眉紧攥,不禁有些心慌意乱,自己最不愿看见的,便是纳兰月霆对他失望至极的模样。
他只想放手一博,无论手段方式如何,他只想向纳兰月霆证明,自己并非任性无为,也是可以拥有绝对力量的。
若换作从前,自己做错事,纳兰月霆好歹会怒骂他两句,可今日,纳兰月霆却是什么都没说。
连眸光,都吝啬给他一分,他的注意力,全部在棺中的徐长流身上。
裴瑾瑜锐利眸中闪过一丝阴暗,长指轻拂棺中徐长流的脖颈处,裴瑾瑜将魂戒戴进了自己指间。
似是不可置信,纳兰月霆脸色铁青:“裴情,你!”
裴瑾瑜却不甚在意:“他已经死透了,放在棺中也是放着,给我又何妨?”
“魂戒是长流赠与裴奉嵊,与你裴瑾瑜有何关系?”
花影鬼面上前欲夺过,裴瑾瑜躲过他的攻击,转身到了古树之下,一声阴冷蔑笑。
这时,有夜风幽然泄进墓室。
一团烈火自花影鬼面脚边窜起,如毒蛇吐信一般,缓缓攀附上它的花色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