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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笼,撇开目光,白洐简却是拂开肩上落花,径直向前走去,话音卷在夜风中:“太艳丽了,不喜欢。”

瞧着白洐简背影,方休手指微微收缩,连带著怀里一捧折落的灼艳扶桑一起搂在怀里,半晌,他又意识到会伤了怀中花,细细将花上的花粉掸去,方休才道:“师哥,等等我。”

回到天水涧之后,方休沐浴收整之后盘腿坐在窗边小榻之上,对着铜镜,下巴微扬,正处理自己的伤口。

时值暮色,窗外惨淡琉璃,檐角银铃轻响。

白洐简从后堂拂帘而出,将手里的扶桑花枝插进了瓶中。

见状,方休换了一个坐姿,里衣下摆拖曳铺满床榻,天光疏散,暮色琉璃,映在他的身上,更显明艳沉静。

白洐简伸手拎过方休手中擦头发的巾帕,示意他坐好。

方休转身坐上榻前的小凳,视线蓦然一暗,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颈侧划入里衣内襟。

现时,白洐简只能瞧着方休的后脑勺,他的力道掌握的很好,轻轻柔柔的擦拭着方休的湿发。

片刻,方休只闻清冷沉凉的声音落在耳畔:“不要动,你是小狗吗?”

方休:“不是……”

白洐简半束着发,斜阳隐垂,有漆黑碎发从脸侧滑过来,在颈子和衣领交接的地方形成绝美阴影,雪眸之中此时不易觉察的温柔,映的人间万般颜色如尘土。

“别动,快好了。”

有发丝遮挡在额前,方休闭眼,他身子略显僵硬,头上传上的轻柔感觉让他感觉如坠云端一般,不止如此,他似乎能感觉到白洐简纤长的手指此时游走的不是自己发间,而是,心尖。

夕阳琉璃光射,窗外落了一片灼艳扶桑积压,将青草地尽数染上艳色,半晌之后,白洐简将擦拭头发的巾帕放在了木桌上。

随后,方休转身微微扬着下巴,长指指向下颚伤口:“方才回来路上,师哥不是说需要处理伤口吗?”

白洐简起身,将小榻桌上的药粉拿在手中,一手拿着棉笺,示意方休仰头。

逆光在暮色琉璃中,方休的双眸显得有些热意。

他瞧见白洐简脸色凝重,想着是不是伤口过于深了,遂随口问了一句:“很深?”

白洐简以为自己敷药的力度大了,遂答:“不深,力道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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