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有些自嘲。
“宗主这次错了,他不会来的。”
仅存的一点稀薄空气随着雪山海拔越来越高,白洐简只觉此刻胸腔闷的连带全身上下每一寸骨血都生疼。
蓝衣仙终于止住脚步,思索片刻道:“你果真不怕死?”
白洐简双腿已经趋近麻木,手掌指尖更是冻的发红:“还好。”
蓝衣仙转而压低眼眸,凤眸阴冷如铁。
气极之下,蓝衣仙瞬间靠近,粗暴的一把揪起白洐简衣领,他居高临下,神情暴躁,这种姿态让他整个人显得极为狂戾:“不要以为本座真舍不得弃你。”
寒光掠过,白洐简咳的撕心裂肺,感觉肺管都似乎被撕裂,他用尽全身力气稳住气息:“我同辛隐师兄一般,只是宗主的一枚棋子,下棋之人,又怎么会对一颗棋子是真心实意爱护?”
辛隐两个字如同刺痛了蓝衣仙的逆鳞。
闻言,蓝衣仙骤然大笑,又突然蹙起眉心安静了下来:“白洐简,这么多人,还是你懂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