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秦子期几近着魔似的病态低语,随后又颤抖的想去再次执起青雪剑,然而,结果还是一样。
一次,两次,三次……
秦子期暴怒:“为什么!”
辛隐的青雪剑,根本不会接受他,他太笃定了,他否定了萧姝予与辛隐的过去七年,可是他忘了,在遇见他之前,辛隐与萧姝予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真心实意存在过的。
今夜看来,他才是那个笑话。
周身溢出强大的诡异灵息,强硬执起地上的青雪剑,秦子期眉目陡然多了一丝病态的偏执。
察觉到秦子期的意图,萧姝予不由目光折碎飘散:“你疯了!”
然而,不过一瞬,青雪剑就被秦子期焚成了灰烬。
“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一声阴郁轻笑,秦子期身旁出现一条黑沉沉的口子:“就让你守着这座空墓了此残生,我更痛快。”
萧姝予持着海棠花,僵硬的立在原地,肩膀微伏,望着地面的那堆残灰,眼尾凝出一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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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休恢复意识的一瞬间,睁开眼来便是满眼的大红,他感觉太阳穴还是有些隐痛,长指揉揉额角,他手肘似乎触上了什么东西。
侧眼一看,方休却是呼吸一滞。
此时在他身旁的,是穿了大红喜服的白洐简,如此明艳的颜色穿在白洐简身上,有种令人惊异的美。
他起身看了一番,确定自己没有眼花,这真的是只有新人在新婚夜才会宿住的寝房。
寝房摆设简单,门口放着一个小器皿,屋内萦绕着淡淡的熏香,桌上花烛燃的正旺。
方休开始有些懵,随后便是有些反应过来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鸳鸯戏现身了。
“师哥,醒醒……”
方休轻轻拍了拍白洐简的脸颊。
白洐简缓缓睁开眼来,也是一呆,眼前人穿着喜服,戴着玉冠,没有了平日的道袍木簪,面容更显明艳绝伦,此刻离他不过半尺之距。
方休鲜少瞧见白洐简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是我,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