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许看着崩到脚边的玻璃渣,问管家:“夜里有谁进过她的房间?”
女管家没敢说,但是目光是看向餐桌前的东御。
不光是她,其他人看着东御的眼神都带着厌恶和鄙视。
“知蓉刚才就问过,东御没承认。”
女管家皱着眉:“可这个家里,除了他,谁能画这么恶毒的画?”
知许抿唇,看向了东御。
他翘着腿喝咖啡,阳光照在后背上,多了一层柔软的光。
昨天的小鸽子又来了,但是看到满屋乱飞的东西,扑着翅膀走了。
哗啦。
碎瓷声里,知蓉跳起来大骂东御:“就是你这个杂种,妈的,老娘弄死你。”
“东御。”
知许走过去,知蓉被保镖拦住了。
她瞪着眼睛吼:“怎么,来护着你的小狼狗?什么清纯学霸,就是个……”
“我让管家阿姨去请发型师了,你接头发吧,再做个发型会好的。”
知许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软糯,却带着平和的力量:“这件事不会外传。”
知蓉像被戳破了气球,一下就瘪回沙发里去了。
“姐姐,很厉害呢。”
东御叼着面包片,靠在窗边,曲着的长腿晃来晃去,背着光看不清眼神。
知许仰头,伸手拿走了他的面包片:“你站好。”
小兔子伸爪了,凶死了。
东御唇角微微扬起,双手插兜,腿站得笔直,脸却不安分地贴近:
“姐姐干嘛,我害怕。”
慵懒肆欲的声音黏住了她的耳朵,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都能数清,太近了。
知许觉得呼吸都困难,微微后仰。
腰被勾住了。
东御的手在她连衣裙后腰的带子上挠了一下:“别躲,这么细,再断了。”
“你……严肃点。”
知许的脸都红透了,眼睛瞪得圆溜溜:“你的房间和知蓉的挨着,夜里听见声音了吗?”
东御把面包抢回来,三两口吃完,眼神满满地嘲弄:“我剃的,怎么了?”
知许抿唇:“为什么?”
“看她不爽。”
他哼笑,气息拂着她的脸,看她又羞又气的眼神:“你也听话点,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一头漂亮的黑长直变成小秃子,她一定会哭吧?
想到那个场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没意思。
东御目光转冷,起身——
“知蓉昨晚追到洗手间,你们吵架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的目光很笃定,他没想到知许竟然观察得这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