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叔叔,你以为我留下是看你表演?不,我只是想看看,失败者垂死挣扎的嘴脸。”
东御的笑,飘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似乎有无数鬼影靠近,回应。
殷红的地毯像腐尸流出的乌血,在两人脚下得意地蜿蜒。
东御卡住原嘉阳的喉结,刀片顺着他快要窒息的脸和绷紧的脖颈,滑下死亡警告:
“以后见了我,第一件事做什么,来,说说。”
他松了手。
原嘉阳捂着脖子嘶哑地喊:“救,救命——”
“不对。”
东御又掐了回去:“救命没用的,你要?”
原嘉阳在轮椅里疯狂地抽搐挣扎着,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跑,跑……”
“回答正确。”
东御松开手,看他翻倒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爬行,轻轻笑:“哎,真是太狼狈了。”
知许两天都没有看到原嘉阳。
酒店秩序慢慢恢复正常,各方来慰问的人还有堆积的工作,让她忙到了第二天傍晚。
知海峰和薛馥在房间小会议室等她。
知许刚进门,就看见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知晋,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苦笑。
“囡囡啊,我的囡囡。”
薛馥扑过来搂紧她就嚎啕大哭:“你要担心死妈妈吗,啊?”
知许眼睛一酸,环抱着她温暖的怀抱,看着知海峰发红的眼睛,愧疚地咬住嘴唇:
“对不起,爸爸妈妈,让您担心了。”
“我的囡囡受委屈了。”
知海峰的大手揉揉她的脑袋:“爸爸没保护好你,我们应该早点来。”
知许摇摇头。
薛馥拉着她左看右看,又看了体检报告,确定没问题才安心:“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
知晋随手翻着书:“囡囡的科研成果估价11位数起,除了钱,还能提升实力,谁不想……”
“你闭嘴。”
薛馥抱紧知许,对他翻了个白眼:“有你这么当哥的,不照顾好妹妹,生你干什么?”
知晋:“……”
走哪都逃不掉当怨种的命。
知许躲在薛馥怀里对他做鬼脸。
知晋气得指着她,咬牙切齿。
薛馥越说越气:“秋蒙是你的好朋友,住在他这,都能让东御混到囡囡身边。”
“妈妈。”
知许坐起来:“那天是我邀请东御……”
“你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