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御只看了一眼,就心甘情愿地做了臣奴。
房间外有人经过,警卫换岗,已经到深夜了。
东御从短暂的休息中醒过来,看见了床边微弱的荧光。
知许靠在豆袋里睡着了,膝盖和地上各放着两个笔记本,还在运行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东御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人都没醒。
细嫩的手和腿裹在粉色小狐狸睡衣里,长发散在他的手臂上,像个长不大的小朋友。
娇憨地睡着,脸颊绯红,比喝了酒还要醉意熏人。
东御像抱着稀世珍宝,无比珍视地往怀里拨一拨,偷偷地再拨一拨。
知许一骨碌滚进了他的怀里。
他把她搂住了,轻轻笑:“是你自己来抱我的,小黏人精。”
怀里的一团趴在他的胸膛上平缓地呼吸着。
她是一剂止痛药,来了,他的手和腿上的疼就慢慢地消散了。
东御沉浸在这种偷来的欢愉里。
他们会像无数对平常的情侣和夫妻一样,朝夕相对,抵足而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过去承受的所有痛苦,老天爷都以另一种方式做了补偿,让她到他的身边。
哪怕只有三个月。
她把他拉出深渊,告诉他什么光。
从此,他尝到了甜。
东御的呼吸紊乱,心跳声控制不住,生怕吵到酣睡的知许,就小心地捂住她的耳朵。
知许的手臂晾在外面,上面的伤痕还有些泛红。
她大概是感觉到了痒,伸手去挠。
东御一把抓住,轻声地哄:“乖一点,宝贝儿,抓破了要结疤的。”
知许不舒服地扭来扭去,他就耐着性子一遍遍地哄,哄到她又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