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苗扯着自己的衣角帮她擦了把脸，宽厚的大掌罩在她后脑勺揉了一把，拍她背，“不欺负了，老爸回来了。”
林辞遇这一通哭了好久，在发泄那些压在心底的情绪。
林苗苗也没拦，等她哭完，他衣服洇湿了好大一块儿。
“来，把这题做了咱们回家，一会儿做土豆炖肉吧，啧，还是给你奶打个电话，让她指点一下铁锅炖，好久没吃了，我都馋了。”林苗苗边说边把纸笔放到她面前。
林辞遇吸吸鼻子，一张脸，眼睛红，鼻子也红。
她拧开笔，看题。
几乎是瞬间就变得专注，像是把自己放进了一个透明色的大泡泡里，周围的一切都看不见听不见。
她做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钟，五十道题就选完了。
乔明屿进来，拿着她的答卷去找医生了。
林辞遇在里面哭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站了多久。
很多情感是不能替代的，比如林苗苗在林辞遇心里的地位，那种依赖感，她对别人没有。
办公室里，医生对完了答案，抬手扶了扶眼镜，叹息了一声。
乔明屿心里瞬立马‘咯噔’了一下。
“你妹妹太聪明了。”
乔明屿：“？”
“她避开了所有的圈套。”医生说着啧了声，“她清楚自己有心理问题，她觉得最不可能的答案，偏偏是高分答案。”
乔明屿：“？？”
医生拿起桌上写满选项的纸，“一点儿都没毛病。”
乔明屿：“？？？”
……
楼下。
桂花树下的长椅上，坐着两个男生，各自拿着手机在看。
经过一上午的时间发酵，前排的好几个热搜都跟林辞遇有关。
市十一中与京附中联合声明爆
方星钰为林辞遇发声爆
林辞遇晕倒了爆
清大声名
时间回到早上八点，没等清大声名发出来，市十一中与京附中的联合声明被方星钰转发了。
并配文：【早上好，我是方星钰，林辞遇的高三同学。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是什么样子，我们比你们知道。简单说，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