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墙体至少十步之内的空间,寸草不生,无人经过,只有寂寥的砖石地面。
偶尔一些人影走来,却是陆家的家奴。
这些家奴也很古怪,涂脂抹粉,墙白的脸,艳红的唇。林煦一行人是修士,一眼就看出那全是男扮女装,说话的腔调像是阉人。
“抱歉叨扰,今日可曾有个陆子傅公子来过?”林煦走上前,“他身量大概这么高,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守门的两个小厮堆着笑:
“我们府上的族谱里还没有一位叫做陆子傅的公子。只有子扬公子和子柔公子。”
这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林煦问的是陆子傅来没来过,他们说族谱里没这个人。
怎么会没这个人,他们不是亲戚吗?难道远房亲戚就不算族谱里的人了?
“那我换个问法,有没有一个抱着婴儿的人,名叫陆子傅的,今天进过这扇门?”
小厮说:“这倒是有的。”
林煦思索片刻。难道小厮的意思是,在这座陆府,陆子傅既不算公子,也不算他们家的人。
可只要不是他们家的人,就会有去无回。
莫非子傅已经凶多吉少。
林煦:“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来找他。”
小厮说:“找人怕是找不着了,但你们若要是进门,还是可以的。”
为什么会找不着?
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在这宅子里不见了。
林煦:“我们要进去。”
“进去是可以,但要先登记各位的姓名和修为。”小厮指了指门口条桌上的册子和笔墨,“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