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男孩甚至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点喑哑,“我也要跟你回去,一晚上没睡,头好疼。”
秦蜜抬起愠怒的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果然——
他又等了她一整晚。
这种苦肉计糜宸去年吵架就用过,就是仗着她心软好说话。
“头疼就回你家去睡,我这不是收容所,别碰我。”
她甩开糜宸的手,往前踉跄着走了几步,抿紧了嘴唇。
不喜欢口出恶语的她,能说出这些已经是竭尽全力。
在秦蜜努力保持划清界限的态度时,糜宸却跟了过来。
“你要这样躲到什么时候?”
“一天,两天,半个月还是一辈子?”
正在开锁的秦蜜终于忍无可忍:“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自重。”
“你说了不算。”糜宸垂眸看着她,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秦蜜见他纠缠,只能苦涩地咬牙道:
“糜宸,你不是这样的,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男孩越是坚定,她就越是愧疚。
初见时那么骄傲又张扬、前途无限的少年,现在因为自己变成了眼前这样偏执,何苦?
“姐姐,”糜宸声音平淡又温和,“你应该多了解我一些。”
他失去过珍视之人,所以现在更畏惧失去。
“什么?”
“我以放弃继承权为筹码,跟糜家彻底脱离了关系。”少年低声道,一字一顿,“从今往后,我只是我,我的决定不会受到任何外在影响。”
秦蜜捏着钥匙的手指颤了颤:“你这几天就做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