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的客厅足够宽敞,而午后的日光也被一层半透的窗纱挡住,光线都显得朦胧而静谧。
一个他本应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复古欧式的dú • lì沙发上,双腿盘起,双臂舒展地放在扶手上,眉眼冷淡地朝他看来。
最重要的并不是女人此刻的神态,而是她的穿着——
白色的纱如同烟雾般披在了她的身上,再往下还是纱,半透明的一圈又一圈裹起来,露出了纤细素白的腰,还有丰盈修长的双腿。
可爱的足弓弯起,脚踝处挂着会响的铃铛,盈润的脚趾如同莲花瓣一片一片匀开,令人心动神摇。
房间里没有响起音乐,可女人此刻长发没有任何修饰地倾泻而下,凌乱却又迷人,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野蔷薇。
她的坐姿犹如一个任性的、高傲的公主,王座犹如她的玩具。
“新的舞剧?”糜宸被女人的玉足漂亮得转不开视线,心里暗暗吃醋,“那衣服可不能这么薄。”
正如他所想一般,女人水润的红唇微微张开,手伸出来,似乎在向他索要着什么东西。
糜宸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姐姐要什么他还能不给么?
可正当他走近时,秦蜜那双酥媚的眼瞳仿佛猫一样撞了过来,明亮得就像一只小勾子,又娇怨又缠人。
“姐”青年嗓子喑哑,想要伸手把她按在沙发上,可下一秒却听见秦蜜不满的命令:
“坐着,看我跳。”
女人把身上薄纱一扯,擦过他的脸颊,让人心痒痒的。
但她接下来的舞姿更加大胆灵动,腰肢款摆,莲步轻挪,每一个步伐都像是魔鬼的引诱,而那张平日里柔婉美艳的脸,此刻却显得攻击性十足,让人充满了征服欲。
糜宸从来没见过女人这副风情,这会儿已经烧得理智全无。
靠,她怎么冷脸的样子也这么
实际上,这份“惊喜”是秦蜜想了很久后给糜宸准备的周年礼物。
她知道前面几年自己忙于工作,总是把糜宸很在意的纪念日忘在脑后,今年便专门学了这只从芭蕾改编的七重纱之舞,想给某人一点新鲜的快乐。
只不过这支舞蹈在表演时,需要极其强烈的情感,才能表达出主人公莎乐美那种仇恨又扭曲的爱情观。
秦蜜自己跳着跳着,因为目的不同,味道自然就变了。
比起原来的妖娆放荡,秦蜜给糜宸的改编版偏向于恋人情趣,当白色的细纱一层一层落下,男人想要伸手捉住,却总是被她轻巧地躲开。
在这一场舞蹈里,她是美丽高傲的莎乐美,但糜宸却不是荒诞不经的希律王,而是莎乐美又爱又恨的圣人约翰。
她故意逗弄他,经过他,白纱如同蝴蝶般蹁跹飞舞,让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女人那不堪一握的裸腰,扭得糜宸简直要疯掉。
还有叮铃当啷响的脚环,他甚至能想到要是晃得更响,会有多么动听。
“姐姐”男人耳边的绯色一路蔓延,语气里带着渴求。
女人终于俯首,红唇带着一丝妩媚的笑意:“圣约翰呀,你就这样屈服了吗?”
糜宸终于捕捉到了关键词,瞬间想通了女人扮演的角色以及她所表演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