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筱直然掠过李栾安,只身与汀钰身前:“乖徒儿,可悲可悯,为师来迟了。”
弥筱挑起汀钰的下颌,汀钰湿润的眼眸直然望进弥筱眼中,勾的弥筱心中一颤,此时的汀钰楚楚可怜同方才的冷淡模样鲜明可比,更是惹人怜爱。
弥筱更是气色上头,满脸阴沉淡漠地回首,望着身后自己这个后日之夫,质问道:“李栾安,你莫不是犯了癫痫前几日方同身旁的宦官你侬我侬,今日便伤我弟子,你莫不是欲要同我决裂”
李栾安面露急色:“筱儿,早便同你说道过了,那番是左城铭有意而为,欲要挑拨你我间情谊,他早垂涎你许久,且那日我同那宦官不过凑得近了些,那宦官同左城铭早已被我除仙骨,斩人首,魂飞破灭了。”
李栾安实在难堪,弥筱成日里流连花丛,自己视若无睹,却毫无底线地纵容他,而自己不过受奸人所害,同那宦官近了些,他却不依不饶。
弥筱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冷声开口:“那你便同我说道说道,为何伤我徒儿”
“我……他……”李栾安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弥筱冷哼一声,拽起身后的汀钰便要离去,李栾安忍无可忍,大吼道:“你便只将这样的人认作弟子吗?那为何是关门弟子你一次次逾矩我却视若无睹,无厘头的错你便如此吃味,晾了我一月有余弥筱!你是孤的君后!”
弥筱毫无停留,直然御剑而去,淡淡留下一语:“我不会嫁于你的,我从来不稀罕那什么君后之位。”
望着他仙气飘然的离去,李栾安直然将脚石子狠狠一踢,飞出几里开外,李栾安望着坐于弥筱身旁的汀钰,眼神暗了暗,杀欲强烈。
弥筱从不曾令人坐落过他的玉剑凤玄,自己同他自幼相守长大,自己却连凤玄碰也不得,他从来知晓那玉剑大有来头,于弥筱而言非同俗物。
……
九天之上,弥筱眼神复杂地睨了身旁的汀钰一眼,眼底波涛暗涌,汀钰只觉熟稔,面上却抹了抹红润的眼眶,微微沙哑着声同弥筱道:“师尊,今日真是多亏了您,救命之恩弟子感恩戴德,请令弟子以身相许。”
弥筱愣了愣,眼前这纯情的小白花弟子怎能口吐如此狂言,见弥筱发懵,汀钰微微勾唇轻笑:“自然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欲为师尊尽孝。”
弥筱愣了愣,白嫩柔荑直然将汀钰头额重重一按:“师尊护徒儿,这可不是理当如此,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亦是天理,你这孩子说些甚么胡话。”
四目相对的二人各怀心思,一人咀嚼师徒情意,一人将父子守孝默念在心。
弥筱却陷入深思虑海之中,神飘万里。
默静片刻,汀钰方开口:“师尊,你我二人此去是……”
弥筱寻回深思,愣了愣冲汀钰扬唇一笑:“你受累亦受惊了,为师便领你到掌门师兄的万宗阁泡那万灵池,其中皆为天成温水,你松松筋骨,缓缓心神。”
汀钰颔了颔首。
……
万灵泉周烟雾缭绕,热气腾腾,弥筱一摆衣袖,黛蓝色衣袍褪去,便余下薄如蝉翼的素色里衣。
弥筱浑圆的脚趾似白玉般,渐渐没入热气腾腾的泉水之中,热气蒸腾间,弥筱墨如黑瀑的三千青丝垂落,发尾微微湿润,晶莹的汗珠划过白皙如瓷的细长脖颈,国色天香的面孔温韵起霞红,赤裸裸的引诱,宛若一副珍馐的画景。
汀钰托着托盘踱步至温泉之前,便瞧见了眼前景象,霎时热血翻涌,心跳不止,汀钰急忙转身,却听弥筱慵懒地唤着自己:“琼瑜徒儿——”
汀钰这方回眸,却见弥筱已然悠然自得地靠在灵泉周遭,通身没入温液,热雾笼罩,弥筱浸于水中之处皆被仙雾遮得严实,仅露出那面颊桃红的天人面孔及半润的墨长青丝。
汀钰秀气一吐,颇有些庆幸,然而心底亦是有一抹不容忽视的失落。
汀钰缓缓踱步至弥筱身后,将托盘轻轻放直弥筱身旁,身形半俯,里衣宽大的衣襟微微散开,弥筱仰首回眸,恰好望入那紧实张力的胸肌,那感性动人的结喉在白皙的脖颈间滚动,克制隐忍。
弥筱一双桃眸温蕴满了水汽,多情却懵懂,纯情而诱///惑,弥筱在汀钰面前好不露怯,反而是汀钰面色红润得犹如肝色,弥筱倾了倾身子,直勾勾盯着汀钰那一双狭长而纯粹,淡漠却躁动的丹凤眸,那双眼实在鬼斧神工,星眉剑目,浑然天成。
四目咫尺之间,弥筱似是醉了味,他喃喃的同汀钰道:“琼瑜,可自酒窖取了为师最喜的梨花春”
汀钰不可自控的微微颔首,结喉无可克制的上下滚动,少年的声音染上了低沉,被欲/////火浸得沙哑:“师尊,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