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桃,据说食用者功力大涨,能自然突破仙阶,若令命悬一线者服用,则能肉白骨,活死人。
天云泥,向来能铸就传奇惊世的神器。
因此,百年一届的仙法大会,便是各山内修士高人锋芒毕露的时候,不过自然,只是弟子比试,长者要么是同我一般观战评判,要么就是助气筹谋。
不过……一个修仙区内,只能有十位弟子参战。”
汀钰领着弥筱在蓬莱中左右逛游,听着弥筱泛泛言说,闻言,满眼期翼地回眸望向弥筱:“师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苦苦寻找的天云泥,如今却被自己把握住了机遇。
弥筱望着汀钰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嗤——云珣两大门派,一是云欢宗,二便是我们衍临门,我们衍临门今年的四位,其中便有你。”
汀钰心底炸开了花,满眼的欢欣雀跃,欣喜若狂,却不知汀钰竟这般惦念着他。
不过很快,汀钰便思及一处,出声问道:“不过话虽如此,自是术法切磋,疗愈系自然亦是要交流一番,莫不是同我们一遭”
弥筱抬手往汀钰额间轻轻一弾,满眼宠溺地望着他道:“榆木脑袋,疗愈自然要切磋,不过这是另外一番评判,方才谈及的十位,可全是攻系修士,不过剑修和法修便在一同比较了。”
汀钰静默了几许,望着弥筱一袭暗红,张扬地绣了几朵艳丽的赤蔷薇,更衬得弥筱肤白貌美,明眸皓齿。
弥筱亦或许是感受到了炽热的目光,转眼满眼笑意地望着他:“你总是瞧着我作甚”
汀钰微微靠近弥筱:“我家夫君肤白貌美,我瞧我的夫君,有何不可”
弥筱轻笑一声,眉眼一凌,便扬起玉手巴掌向汀钰面上重重抽去:“光天化日之下,人流匆匆,在蓬莱却如此不守规矩,为夫便好好给你一个教训。”
汀钰捂着微红的面庞,满眼哀怨地老实跟在了弥筱身后,喜欢上了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美娇人,真是自己的“福气”。
蓦然,少女动听的声音惊醒了二人:“云珣果不其然灵力充沛,云珣人属实是长相卓越,仙风道骨。若非识得仙尊,倒要以为是哪家的美娇娘在蓬莱乱窜——”
一抬眼,却见一个仙风道骨,一身锦衣的女子直面步来,最终在弥筱面前顿步。
她眉眼灵动,头有珠钗,一身繁华,落入汀钰眼中,却活似一只花孔雀。
思及此处,汀钰又险些嗤笑出声,只是脸庞火辣辣的疼痛感却令他不得不收敛。
汀钰本就是天界的三皇子,矜贵,面上温文尔雅,实则亦不失顽劣,若非如此,又怎会将罗云仙子的善灵壶打碎。
虽说那罗云仙子似黏糖般对他左右纠缠,纵使他百般羞辱拒绝也不作罢,但罗云仙子在他生辰日,以传家宝炖了一杯灵椮汤赠予他,他却俨然将善灵壶打碎,着实错事一桩。
如今他想明白此事,自然是要努力拔得头筹,要到天云泥,为罗云仙子重新炼壶的。
如今下凡时过半年,在天界却不过半日,他那父君亦或许正高枕而卧。
不过好在,下凡一遭,得遇弥筱,这倒属实是一件美事。
汀钰一转思绪,望着眼前的花孔雀怜悯一般的望了自己一眼,转头有衣冠楚楚地同弥筱作揖行礼。
弥筱却直然同她点了点头,伸手扶起眼前人,清亮之声犹如百灵鸟婉转歌喉,听得人心尖一动:“云海仙尊切莫行此大礼,都是道友。”
云海站直起身,冲弥筱颔了颔首:“明日云珣的弟子才到,弥筱仙尊身后的却是……”
弥筱闻言柔声一笑:“噢,身后这位是我弟子,弟子不懂事,这才受了罚,仙尊莫见怪,我跨越东海而来,身旁也该有人伺候。”
云海赞同地颔了颔首:“其实,要我们这些评判人先到,却也不为何大事,只是要我们先熟悉些环境,再细细记下规矩,毕竟,这……蓬莱弟子稀薄……”
弥筱颔了颔首,连连称是。
云海左右扫视了弥筱与汀钰一眼,频频点头:“既如此,云黛便先退下,不扰仙尊雅致,仙尊还记得两个时辰后到临阁,有事相商。”
弥筱点了点头,这才踱开步同云海错过,待走出一段距离,汀钰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方才那人是”
弥筱赏识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是赞许他在外懂得唤自己师尊,亦是知晓悄声出口,果不其然,方才那一巴掌果然打得有所用处。
弥筱这才柔声开口,与方才判若两人,果不其然是汀钰口中的阴晴不定,弥筱轻声道:“这人便是蓬莱的三长老云海,莫瞧她温婉动人,仙气飘飘,实则已然四百来岁,她便是此番仙法大会的主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