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钰清亮地声音传进了李栾安的耳中,刺耳无比,他道:
“君主,怎地才使了二成的功力”
李栾安将浊气一吐,体内的白龙之力源源不断地向白龙剑流去,李栾安心乱如麻,他知晓汀钰法力强悍,却不知竟深不可测——
亦或许,自己连他的百分之一却也无法媲美。
李栾安骤然挥剑,向汀钰重重砍去,眼瞧着汀钰避无可避,弥筱心下一紧——
众人更是纷纷屏息凝神。
汀钰骤然伸出一指,向李栾安的丹田而去。
陡然,李栾安如同泄了气一般,蓦然倒地,白龙剑锵然落地。
李栾安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
他不想,汀钰竟只一指,便将他的丹田封住,令他无法运气,气急攻心。
汀钰摇了摇头,轻声道:“日后,切莫要轻敌了。”
如今局势胜负已分,汀钰回首便要离去,骤然间,一道阴柔的声音传出来:
“李栾安,莫要令李氏的祖辈失望——!”
李栾安微微抬眸,落入眼眸的是便是他那一身繁华的皇叔了。
他的皇叔,今日身上着的,是他最为珍贵的衣袍。
是先君后留下来的。
李落渊望着此时狼狈的李栾安,还是心下一紧,他紧紧睨住李栾安的眼,同李栾安幼时一般,与他道:“李栾安,为君王,该有骨气。”
李栾安咬紧牙关,攥紧了手中的白龙剑,起身骤然向汀钰劈去。
为云珣的君王,哪怕是消亡,也该体面,也该是拼得头破血流而亡。
败,从不可耻,遭人耻笑的向来都是那些不作挣扎便任人宰割的懦夫。
只是所谓的信念在实力的悬殊之下,一败涂地,汀钰虽背上遭白龙剑的剑气一凌,划开了皮,见了红。
汀钰却骤然神色一凌,回眸,将李栾安手中的白龙剑夺过了。
汀钰动用法力,朝李栾安腹部重重一击,李栾安应声倒地。
汀钰将白龙剑往李栾安身旁重重一掷,汀钰缓缓蹲落下身,望着躺倒在地的帝王,轻笑着道:“堂堂云珣君王,怎的还用阴招丹田被封了,竟还动内力,真是向法力尽散”
李栾安轻笑一声,骤然咳出血来:“哈,哈,咳咳咳呵——”
半晌,李栾安才平息,缓缓出声道:“至少,逼你动用了法力,也使你身上皮开肉绽了。”
帝王的傲气不减,汀钰无奈地叹息一声,两指重重地望李栾安的后颈点了一下,李栾安缓缓阖上了那双满是悲凉的丹凤眸。
台下静谧无声,李落渊更是满面怅惘地站定在原地,一动却也不敢动。
他怎的也无法想到,会有今日如此一日,李栾安会如此惨烈地败给了琼瑜。
若早知如此,倒不如令这对鸳鸯携手飞走是了。
许万安率先一转神识,喊了句:“琼瑜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