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满脸兴奋的样子,我双手撑着床,靠在了软包的床头,然后将另一个世界大门朝他大敞四开,等待他和他的欲望同时驾临。
于是,我和阿泰两个人,在属于我们的房间,上演了十二个小时之前他们同款的情事,他学得十分认真,甚至反复不停的揣摩,观赏,然后再和我共同实践。
我们甚至还会探讨,这样做和视频里一样吗?会不会和教材有出入……
像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我们躲在一个大人看不到的角落,一起探索着身体的奥秘。
到最后,视频里两个人交叠着睡在了沙发上,我们也累瘫在了床上,空调也没压制住激烈的汗水,将我们拖入汗涔涔的泥潭。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先醒了过来,准确来说我是渴醒的,抓了件他的t恤去客厅喝水,当我端起水杯喝水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高处的摄像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它的角度好像发生了变化,像是朝着卧室门那边转动了一些。
也许是阿泰什么时候调整的,我没太当回事儿,连着喝了两杯水才缓过来,直接走去洗手间洗澡,洗了一半阿泰也来到浴室,我们没有力气再干一场,纯粹互助地洗了个澡,然后两个人手拉手来到了客厅。
手机上订了些外卖,两个人靠在沙发上发呆。
过了半晌,我说:“我好像忘记告诉你,这两个人住在我们斜对面的小区。”
阿泰立刻从沙发跳了起来,刚刚的疲惫瞬间消失,“斜对面?”
我点点头,一只手不停地扣着另一只手指甲里的红色,试图掩盖我隐瞒了他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视频里那个金色头发的女人,昨天在我们超市买东西,我认出来的。”
“然后呢?”他光脚站在地上,即使不抬头,我也能猜到他急切知道真相的表情。
“然后我就跟着她到了小区,但是进楼之后就没有再跟了!”
指甲里的红色像是在那片透明的甲片下生了根,怎么扣都扣不干净。
“她发现你没?”
“应该没有,我隔的很远,而且,她也不知道我们认识她。”
阿泰僵直地坐在沙发上,“这也太巧了吧!在一个国家都挺巧,何况在一个城市,还离得这么近。”
“也许是系统优先提供距离比较近的呢?”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帮这种诡异的巧合找借口。
谁知我信口胡说的话,阿泰竟然点了点头,“有可能,买号的时候也许已经分出一部分专门是同城的。”
说到这里,他似想到什么,光着两个脚丫子去拿他的手机过来,解锁之后给我看,“前两天,卖给咱俩号的人发了个朋友圈,说是有一批‘帝王’号,458三个,我买了三个!”
说完臭显摆地给我看,当我怀疑这傻小子又上当受骗的时,正在直播的画面向我直白地诠释了什么是所谓的“帝王号”。
三个账号,两个是宾馆,另一个看装修应该是个ktv或者会所的包房,十分浮夸。
可能因为是白天,只有一个宾馆的摄像头里有人影晃动,恰巧外卖这个时候送来,我们俩一边拆外卖,一边把手机屏幕投在沙发对面的电视上。
因为天气热,我们定了两份冷面,还要了一份辣白菜五花肉。
每个人端着一个大大的一次性餐碗,刚刚夹起第一口冷面,画面里的内容就同时震惊到我们两个人。
刚刚打开画面的时候,摄像头里只有一个女人,要不是她黄色的长发,我甚至怀疑她是一个男人,又胖又壮,鼓溜溜的肚子将蓝色的吊带连衣裙撑得满满当当,胳膊像是短粗莲藕一样壮硕,一个五位数的大牌包包摆放在床头,她一个人在床头玩了会手机,像一只精心打扮的粉猪靠在那里。
摄像头的位置并不高,正对着床的方向,十分清晰,甚至能看到清她手上带着的手表是什么牌子。但是她一直低着头,我们看不到她的脸。
她的门铃声和外卖员的门铃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我和阿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摄像头是带麦克的,能听到声音。
我们夹起冷面的时候,另外两个男人走入了摄像头,没错,是两个男人!两个年轻的男孩子!堪称男模的标准体型,宽肩窄腰,穿着统一的衬衫西裤,一个从露出的胳膊上看出纹身,另一个则梳着个半丸子头。
两个体型标准的男人站在女人床前,客气的跟女人打招呼,称呼她为“王姐”。跟黄色头发的王姐相比,他俩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瘦弱。
我看了看阿泰,阿泰看了看我,挑起的冷面谁都没有送进嘴里。
他问我,“这是传说中的双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