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别扭什么?如果他知道三人行更值钱的话,脸会比现在还要难看一百倍吧。
“别怕,逗你的。”阿波露出她擅长的明媚笑容,转身去了厨房,阿泰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最先看的是角落悬挂的那个摄像头,他一定是在害怕,害怕我此时恰巧看到他。
多巧,我确实在看他,却不是通过他以为的那个摄像头,而是另外一个隐藏在深处的鬼眼,而且不是我一个人在看,而是全世界各地许多人一起在看。它们手里握着滚烫的筹码,双眼发烫地盯着屏幕,希望你不要沦陷在阿波的美人陷阱里,这样它们就可以振臂欢呼,赚得盆满钵满。
听到阿波回来的声音,阿泰扭过头,把后脑勺对着那个摄像头,但却正对着我现在看的这个角度,纠结的脸色写满了不安,如果我没猜错,这几乎是他做过最大胆的事,而且很明显他并没有做好偷腥的心理准备。
又馋又胆小,又菜又爱玩。
“你说要给我看的东西呢?”阿泰问。
“我想给你看的很多,看你最想看哪个。”阿波坐在他的旁边,将长长的腿跨过阿泰的大腿,在他胸前拱出一座桥。
阿泰低头看了看她的膝盖,问:“阿男呢?”
“我们吵架了,你不知道?”
阿泰有些意外,“我不知道啊,上次不是和好了吗?”
阿波意味深长地看着阿泰,“看来阿月和你也有秘密哦,她昨天还去酒吧安慰阿男来着……”
“安慰阿男?”阿泰似乎回想起昨天的暴雨,还有我突如其来的酒局,他已然明白了阿波话中的意思。
阿波为什么要告诉阿泰?是想让我们产生矛盾吗?然后她好趁虚而入?或者引导阿男用同样的事情报复分心的我?
不得不承认,阿男和阿波太擅长蛊惑人心的把戏了。
看阿泰陷入思考,阿波把手搭在阿泰的肩头,有意无意的玩弄着那个隐藏在短袖里的肩膀,“是啊,两个人好像还很聊得来呢。”
阿泰侧头看了一眼肩上的手,顺着胳膊又看向她的脸。
阿波安抚着说:“别想那么多,她可以寻开心,你也可以找乐子,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多好。”说罢,阿波拉起他的手,站起身,带着他走向卧室,阿泰像被摄了魂魄的待宰羔羊,机械地跟他走了进去。
羊毛卷似乎对正在直播的内容没兴趣,反倒是对我的反应更感兴趣,一直带着狡黠的笑观察我的反应。
“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他。
“你不觉得,人是个特别有意思的存在吗?到底是什么在支配一个人的行为?是逻辑还是欲望?”
“你一个变态,跟我这个变态,适合讨论这么高深的人性问题吗?”
“那你会阻止阿泰吗?”他再次点了一根烟,安静等待我的答案。
“再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不可否认,此刻我是生气的,因为阿泰欺骗了我,但是我似乎也没什么立场指责他,毕竟我昨天也确实骗了他。
现在想想,我们之间好像早已经出现问题了。
“你还真大方。”
“你输了多少钱?”我又问了一次。
羊毛卷思考了一下,“bā • jiǔ十万吧。”
难怪他今天白天这么生气,复杂的人心让他损失了近百万,虽然他看起来很有钱,但是这也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再继续下去,我和阿泰两个人可能会让他赔得更多。
“上次我和阿男你没押?”
“当然,我以为你肯定会跟他搞一起去嘛,押了准赔,谁想到你最后关头竟然跑了,唉……女人太难懂了,就是这么反复无常,一阵一阵的!”
“阿波和阿泰这场,你压了吗?”
羊毛卷点点头,竖起一根食指,“一个鲨鱼币,押他草不成。”
“为什么?难道你认为阿波勾引不了阿泰?都是男人,你应该知道这种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很有吸引力。”
“因为我赌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