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怔了一下,“我也是。”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再多说已经无用,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怎么决定我已经无法左右。
挂掉电话,羊毛卷迅速将黑色的电源插上,我的手机立刻没有了信号。
“怎么回事?”我看着手机上无信号的提示问。
“你的手机不安全,八成被窃听了,阿泰的电脑也已经中了木马病毒,他们能随时调动阿泰那台电脑的摄像头和麦克风。”
“中毒?”我十分意外,怎么会中毒呢?阿泰的工作就是弄电脑,怎么会让电脑轻易中毒。
“嗯,如果我没猜错,就是给你的那个u盘里带来的。”
我看着手中的手机,陷入一种对现实世界的恐慌,感觉像掉入了危机四伏的凶险游戏中。
视频里的阿泰保持挂断电话的动作好久,阿波手下的挑逗从未停止,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羊毛卷再次递给我一根烟,这次,我没接。“怪贵的,说不定一会儿你还得输十几万……”
羊毛卷哼哼笑了两声,感觉他一笑浑身的肉都跟着颤悠,“这局我稳赢。”
我都不知道阿泰会怎么选,他倒是胸有成足的样子。
视频里的阿泰终于从枯树的状态下醒来,手上终于有了动作,他隔着自己的裤子抓住了阿波的手,“对不起。”
“怎么了?”阿波像一条蛇一样从身后缠上阿泰,我甚至能回想起她身上那股凛冽的香气。
“我想回去了。”阿泰像个想从游戏厅逃回学校的小学生,还要跟小混混头子打申请。
“可它好像还没玩够……”看着阿波的手上下弄着,阿泰半身僵硬。
“我妈来了,我得回家。”说着将阿波的手硬生生扯了出来,提了提裤子,冲出了那间卧室,很快消失在镜头里。
阿波愣在原地,估计她是人生第一次在这种事上遭遇滑铁卢,阿泰恐怕也是她见过最不懂风情的男人,箭在弦上都也可以不发。
听着房门被阿泰甩上的声音,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至少,他没喝下那杯奶茶,至少,他没有踏出最凶险的一步。
羊毛卷把烟递了过来,“赢了,这回敞开了抽吧。”
我把烟夹了过来,他为我点着,和我开始在烟雾中看着监控里的阿波。
她呆住了很久,然后将手中的皮鞭重重摔在地上,嘴上很小声地说着什么,视频里听不见,她仍旧穿着诱惑的漆皮套装,像只充满怨气的小野猫,高高竖着炸毛的尾巴走去客厅,在阿男常用的电脑上操作了什么,所有的监控同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