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一天的工作让体力有些透支,下班的时候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从超市走出来,感觉没了半条命。
出超市我还专门看向他总等我的石墩子,上边没人。
阿男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但是仍旧会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但我几乎不回,像是想和他保持距离,开始正戏前的预热拉扯。
第四天,阿男依然没有出现,摄像头下他和阿波的那间房子没人再去住,像是被彻底抛弃了一样。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而且也晾了他好几天,到了该拉一拉线的时候。
所以这天早班下班之后,我找了一家附近的路边摊烧烤,要了点烤串,又点了几瓶啤酒。
最后看了一眼羊毛卷跟我联系的手机,就调成静音塞进了包的夹层里。
单手握着啤酒瓶子,一边吃一边喝,旁边桌喝酒的两个男人跟我搭话,“咋了老妹儿?有啥不开心的事儿啊?要不要跟哥拼个桌,哥请你撸串儿。”
我无心搭理他们,最近被阿男那张脸喂得口味奇高,这种歪瓜裂枣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更何况我还有正事要做,我在守株待兔,不对,我才是兔子,自己已经撞好了,就等那人来捡。
烤串吃光了,啤酒真的喝不下,可能是上次喝水伤了胃,现在多喝任何液体都会让我反胃。
捡兔子的人还迟迟没到场,我开始自我怀疑,拉扯戏码我实在没经验,会不会是这两天态度太冷,让他觉得无趣了?难道是盯上新猎物了吗?如果是,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又点了一把羊肉串,但这次刚点的肉串还没烤好,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这条路的尽头。
伴着成排的路灯,阿男款款而来,单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抬在腰的高度跟我挥了挥,看起来那么随意,那么漫不经心,却又那么惊为天人,尤其刚看了对面那俩人,更觉得这画面真他妈好看。
我并没有喝醉,阿男确实带着一圈暖黄色的光晕,连路灯都偏爱好看的人。
我慢慢转回头不看他,自顾自喝着酒,地摊的马扎很矮,他走过来,在我身侧蹲下来,让目光平视着我,发光的眼眸如此深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的侧脸,身上还是阿波那股凛冽的香味,却和我亲昵的宛如一对情侣。
“怎么样了?”
“好很多,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的问话大胆却合乎情理。
“想找自然能找到,下次你跑天边试试,看我能不能找到你。”
旁边俩大哥看阿男出现,很自觉的不再骚扰我,真是恭喜他们,也算躲过一劫。
“我是孙悟空呗?逃不出你如来佛的手掌心。”
阿男仍旧端详着我的脸,哪个女人遭得住这个考验,“你要是孙悟空,我就是金鼻白毛鼠。怎么又在喝酒,不是胃不舒服吗?上次也怪我,怎么会让你喝那么多酒。”
他从我的手掌中拿走啤酒瓶,“走,带你吃点好吃的,看你才两天就瘦这么多。”
“不去了,我已经吃好了。”刚说完,老板就把刚烤好的十个羊肉串送了过来,多少有点拆台的意思。
阿男看了一眼肉串,又戏虐地看了看我,随后扯过我旁边的马扎坐下,很不客气地自己拿起羊肉串开始吃。
边吃边说:“为什么最近躲着我?生我气了?”
“没有啊。”我含糊地回答,手不断摩挲着自己的后颈,尽量不和他目光对视,表现得有些心虚,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我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