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开,也都打着呵欠回转。
劲头一下来,才发觉身体的疲倦。
就像往回走的时千,这才意识到身上的擦伤——好痛啊。
勉强算一家三口,这下走路是没一个利落的了,都慢吞吞的。
还好有了点月光,夜路也看得清。
时千走在中间,看着两边的影子都拉得比自己长。
他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奶孙两都不说话。
老太太不会问问陈牛的腿吗?陈牛不会想着扶一下他奶奶么?
月光下,中间的小黄牛影子左看右看。
好忙。
女知青点的屋子里。
赵康正在询问林南音各种细节,好比她是什么时候发现屋子里多了人,中间的过程又是如何……
为了找到证据,必须询问仔细。
但对于刚刚受到刺激的林南音来说,让她阐述有些事实在难以启齿。
赵康面上露出为难,朝妇联的同志投去求救的眼神。
于是女同志连忙出声再劝劝,鼓励林南音,让她坚定找到“那个人”的坚强念头。
问问答答,赵康为难地问道:“没有看到脸,也没看到对方的人,就是他大概的体型,只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吗?”
“那对方脸上、身上,你还记得有没有用力抓出伤痕?”
可近来干农活,林南音早就把指甲修剪得方便下田,没给指甲留下藏泥巴的地方。
她不太确信地回忆着:“他的……手,手上、手臂上,可能会被抓出了痕迹。”
“他勒我脖子,我就去抓他的手,那样才能喘气。”
林南音说着,身体下意识去护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不能喘息的时刻。
“喘不过气,那是手上没力气。”
赵康宽慰一句,又问道:“那你记得那个影子大概有多高大吗?我们也可以根据这点入手。”
“屋子里灯光不会变,我们可以用自己人来试试,推断一下那个人有多高。”
“你当时在哪个位置,看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