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孙子的脸红藏在黑黑的牛棚里。
外边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在夜色下却如同流泻着银光似的,泛着冷。
张佩月继续道:“你今天要是半夜出门下河去了,那可就真说不清了,等着去劳改吧。”
陈牛面色一变。
因为——他还真想过出门。
只是打算等夜深了,老太太睡沉了再出去,别被她知道。
要不然大半夜的,他也发觉不了牛棚里那一下的动静。
“那咱们家的牛,真的……”
陈牛震惊地问出半句话,目光落在吃草的小牛身上,眼底满是惊奇。
时千:“哞哞。”
谢谢我踹你吧。
接话太快的时千,成功引起张佩月的再度关注。
老太太看着叫完又接着吃草的小牛。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奇怪,不过想到原先那头老牛的忠诚,再想想那么些传言,心底多少能接受一点。
只交待孙子:“别往外说。”
现在这时候,故事归故事,可不兴弄得神神鬼鬼的。
但时千却是惊奇,这老太太的接受能力也太强了吧。
居然能接受一头小黄牛,预知到了危险,并且救下主人这种事。
但光是这样的“功劳”,对时千来说远远不够。
他可不想给人真当牛做马,太苦了。
于是时千放下嘴边的草,将头探出牛棚,对着青菜地:“哞哞~”
陈牛看懂了:“牵牛花,你想吃青菜?”
时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