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解国安就把喜糖都买好了,备好各种东西,等着正式办婚礼那一天。
解国安的父母亲,也大老远地从北京赶了过来,就为了参与孩子的人生大事。
热闹中,时千就是条闲牛。
他四处乱逛,还真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林南音特别地安静。
时千这天熟门熟路地溜达到徐有光家,自来熟地从打开的窗户冒头:“哞哞。”
一块出来玩啊?
林南音黯淡的目光看过来,发现不是什么人,是听不懂的牵牛花。
林南音走到窗户前,摸摸小牛的头:“你怎么来了?牵牛花。”
时千拿头蹭蹭她的手:“哞哞。”
来看看你。
林南音就道:“前几天我妈妈来信,说有可能买到一个工作给我,让我准备回去。”
说到这,林南音就有些欲言又止。
而时千已经提早预知了不太好的结局。
这工作名额吹了,原剧情中,林南音因为结婚了也没能回去。
他叫一声,咬住林南音的衣袖往外拖拖:“哞哞。”
林南音被迫拉出去,跟着徐家这边忙活。
时千可怜巴巴的,刚哄完人,又被随后出现的小孩军团包围了。
好像小孩子特别喜欢他,就乐意跟在时千屁股后面。
而时千则觉得小孩们盯得太近,恨不得拉了陈牛去学习。
无他,这些小屁孩真的话太多了,还粘人得紧。
林南音收到家里又一封信时,就是徐果子结婚的当天。
挤出笑意,看着新人如玉地站成一双,林南音也为好友拍红了巴掌。
另一边,陈牛也听说了——林南音有可能要离开的事情。
避过了欢欣的人群,陈牛看看林知青,目光灼灼,像是从心里头燃起了一把火,正待焚院。
陈牛忍不住问:“林知青,你什么时候回去?”
问完不等林南音回答,又望着她道:“回去也很好,这里太苦了。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经历风吹雨打,曾经娇柔的“花”强壮了不少。
至少不再是一览无余的虚弱,什么农活都做不下来。
可也肉眼可见,林南音的皮肤粗糙了不少,看书的手指,也因为干农活、做饭洗衣服而十指通红。
但听闻陈牛的话,林南音这回只是摇头:“苦什么呢?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我是来接受中下贫农的指点和改造的,洗正以前好逸恶劳的坏习惯。”
陈牛笑笑:“真不苦?”
林南音:……
苦啊,怎么不苦啊。
骗自己一两句可以,哪里骗得了自己的内心呢。
不过——“也不是我说想回去就能回去的。”林南音小声道,“我妈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名额被人抢了先。”
陈牛笨拙地安排她:“没事儿,你文化高,又厉害,下回肯定有希望。”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