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都想不明白,明明挺糙一男的,神经也大条,居然心思那么细腻敏感。
可又或许,人就是矛盾的吧,充满了不同。连一棵树上,都不会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何况复杂的人呢。
陈牛被牵牛花的目光扎到了心:“牵牛花,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剖白道:“我知道,我胆小得很,是个胆小鬼、懦夫,怕这个还怕那个。”
“但现实会遇到的问题太多了,我自己吃过很多很多苦,不愿意叫她吃苦。”
“再说了,那会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越变越小。
也不知道是直接走心虚程序,还是半知半觉这话不够精准。
时千觉得第一个猜测可能性更大,于是看陈牛的目光保持不变。
其实就是最普通的单纯看看,只不过时千眼中干净,好像能看到里头的自己。
陈牛继续被看,慢慢不再觉得尴尬。
他拿着信,跟时千商量:“牵牛花,我很正经地跟你商量。王哥那边说了,有个表彰大会在北京,我等下就跟他说去,顺便带你去北京玩。”
“不过给你弄票好麻烦的,所以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时千就知道他有想法,问道:“哞哞。”
什么忙?
陈牛顺着说:“要是见到她,你帮我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