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高兴地坐上火车离开了家乡。”
年轻记者拍下的照片,再次出现在镜头上。老照片穿过那个时间点,给电视机前的人们送来出发时那股意气风发的余欢。
后面的人和事也逐渐出现,照片变得多起来,后面还有了真的影像。
时千开始数不清,自己在电视机里看了多少次日升月落,看了多少地方的风景。
有的地方,他自己已经记不起来了。
他无意之时的坚持,莫名变得十分浪漫。
也可能是陈牛将里面的景色拍得太好,天地的辽远壮阔,田野的一望无际,山峦的青翠相印,破晓时的雾散如烟……
当然,这些只是匆匆一撇,一个个日子背后,最重要的还是他们遇到的那些人。
王安磊这个老“浪子”西装革履地站在稻田前,很有气场。
镜子往下,扫了个全景。
老头就有些不满意:“你就只拍我上半身!不要拍全了。”
“哦。”
而是——他和陈牛一起的,像是双主角并行。
果然,后面陈牛讲述奶奶出事时,也讲了他们双方的视角。
既讲时千自己出行,蹲守徐有光去看奶奶张佩月;也讲陈牛自己去外面,土包子进城去找药的经历。
他们在为一件事而共同担忧,一起努力。
努力失败,又经历新的开始,还见证了一个不那么幸福的故事。
算不上爱情,只是一场命苦。
时千再一次看到“我夜偷之”,竟然有热泪盈眶之感,差点落下泪来。
他以为,那只是他和陈牛、林南音知道的“小姑娘”了。
甚至时千自己会是最后那个,不想此时又有好多人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