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的人退后十步,离我碧瑶峰,否则我就打开峰上的雷阵,生死不论。”
刑安按耐住身后要拔剑的众人扯出一抹微笑:“引玺师弟,我们此次是奉大峰主之令捉拿这贼人不仅偷闯我千径山更是数次劫走大峰主捉回来的大妖。五峰主至今未归,引玺师弟你的拜师大礼至今未成,说到底只不过是单妙将你捡回来,大峰主一句话便可将你踢出千径山。”
引玺面色白了白却仍不松口:“刑师兄,你别拿大峰主来压我,单妙师兄已经将我的名字写进真传弟子名册上,只要五峰主没发话,哪怕是大峰主也没权利将我赶出千径山。”
“师弟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站在背后的一个高个子女人终于忍不住拔剑冲引玺劈过去,引玺提剑去挡却被她震退数步。
胡音不依不饶执剑就要往引玺头上劈下去。
“你一个筑基大圆满来欺负刚筑基小你十几岁的小师弟,要脸不要!”从屋内突然弹出一缕煞气将胡音拍到院子的围墙上,顿时墙体碎裂,胡音狼狈趴在地上吐出一滩子血。
“师兄!”引玺眼睛放光立马冲屋内喊道。
刑安等人都盯着那扇门,缓缓打开露出站着的少年。
身影瘦削,乌发雪颜,男生女相,神情轻佻散漫,穿着一袭白衣单衣或许是听到门外动静才披上山服匆匆赶出来,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往上便是修长细白的脖颈,宛如檐下的仙鹤,高傲不可一世。
“什么人敢在我碧瑶峰撒野,敢伤我师弟?”单妙一边说的一边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地看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胡音,忽然诡异轻笑一声,在这寂静的山岭中格外引人心忌:“你既然如此喜欢同门相残不如与我上试剑台签生死协议怎么样?我下手一般比较痛快,给你留个全尸怎么样?”
单妙说着就要朝胡音走过去,一副要拖死狗的架势将她拖去试剑台。
“单师弟且慢,胡音是我们天光峰的人,并没有恶意。”刑安挡在胡音面前忌惮地看着来人。
“刑师兄你怎么来了?还这么兴师动众?刚才这位可不像是没有恶意。”要不是他来的早,引玺的头都能被她砍下来,单妙眼梢上挑,眸光冷戾,下一秒就要拔剑而出却在脸上摆满笑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单师弟,我们奉大峰主之命捉拿闯入山派之人。”
单妙扬眉:“大师兄你去找啊,来我碧瑶峰干吗?”
刑安忍着额间青筋又将对引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们看见那贼人跑进了碧瑶峰,所以才逼不得已……”
“哦,师兄你是说我山峰里藏了人?”单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紧接讽刺笑着说,“既然如此师兄可有搜到些什么?”
刑安:“暂且没有,还剩下单师弟一间屋子未搜。”
“行,我让你搜。”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单妙没有丝毫阻拦,同意的很是畅快。
“只不过若是搜不到任何东西你们就一个个在试剑台上等着我,正好我结束闭关,缺些沙袋练练手如何?”单妙神情轻淡,好像刑安这些人在眼里根本与蝼蚁无异,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站在院子里的几人顿时脸色难看,站在原地窃窃私语半晌,刑安才咬牙切齿沉声道:“好,就依师弟所言,不过到时候师弟可别说我们做师兄的欺负你人少。”
单妙大笑语气中尽是轻狂傲慢:“师兄我们做剑修的最不忌讳的就是打架,人自然越多越好。”
“进来吧,别乱动东西。”单妙冲刑安招手将屋门彻底打开。
传闻秦清极其疼爱她的弟子,从小娇养到大,什么仙丹灵宝宛如街市上的糖丸子木剑一样扔给单妙,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地上的毯子是价值几千上品灵石的金丝蜀锦织的,灯中燃的是火凤烛,架子上摆的那是七阶大妖巨角犀的头颅,还有那靠床的墙壁上嵌的是南海鲛鱼泪,往日黑市上出现一指甲盖大小都被卖出天价,现在拳头大小的珠子竟然就当装饰!
“搜!”刑安不由骂一句人比人、气死人,快速吩咐底下人搜查干净。
单妙倚在门上神情慵懒地盯着院子,里面种了一株巨大的重瓣白海棠,此时正花开的正热烈,夜风吹过,白色的花瓣洋洋洒洒里落在地上宛若一层薄薄白雪,在夜色下煞是好看。
“单师弟你在看什么?”刑安一直盯着单妙,企图在他身上发现些异常之处。
单妙指了指那株白海棠:“看花,被师兄这么一闹,我不得不提前出关,只好看花消消火。”
刑安老脸一红刚想解释几句忽然看到那株海棠边的法阵瞪大眼睛:“单师弟,白海棠的花期不是四五月吗?现在还是初春这花怎么开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