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潜回望他,眼睛在月色下显得幽深神秘:“原来你心里已经有这种想法了?”
单妙:“………”
狗东西,就知道套他的话。
“啀一起去,若是焰兽突然醒了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闻潜直接按着单妙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我拿到火芝草的一刻记得往山下跑。”
“那你这样我还蹲在这干嘛?要知道就你一个人来好了?”单妙气愤道。
闻潜指着一早就布下的法阵:“行了,那你走之前帮我将法阵开启,你也不算白来。”
单妙被按在草里吃了一嘴草呸了一声低声骂道:“知道了,你急着去送死我还能拦你不成。”
闻潜低低一笑:“怎么?等我死了你好做大师兄?妄想!”
闻潜仗着自己在崖谷带的时月长,对妖兽多少有些子了解,将自己的呼吸调至最慢,脚步轻俏地靠近火芝草。这种只生长在岩浆旁的灵草果真不负它的名字,叶瓣如火烧般红艳,仅巴掌大小,即便旁边是不断翻涌的岩浆,它却很是自得,还随风不断晃着枝叶。
闻潜避开正在沉睡的焰兽,踩着一块山石便跳跃到火芝草旁,眼疾手快地即将摘下火芝草那一刹那。
那株摇摆的灵草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
单妙眼瞅着那只焰兽要醒急忙喊道:“闻潜快走。”
焰兽果真被吵醒,睁开眼睛愤怒地看着那个妄图摘下火芝草的人类。
闻潜却不肯放弃,咬着牙硬要摘下那株火芝草。
“闻潜!”
焰兽已经一掌拍下来,闻潜来不及躲避,若是想摘下那株火芝草就必须承受那一掌。
单妙不容多想便将水镜扔出去护住闻潜,自己拔剑冲了上去替闻潜抵住那一爪子。
“砰!”
水镜在焰兽的爪下化为水流散在四处,而单妙却在焰兽的爪下踉踉跄跄,颤着手冲闻潜道:“走。”
闻潜快速摘下那一株火芝草,瞬间开了法阵。
焰兽见火芝草被拔走,勃然大怒仰天长啸一声,恨不得立马拍死面前的单妙。
明尘剑承受不住,低低哀鸣一声,单妙脸涨的通红最终还是被焰兽一爪子拍进山石上狠狠地落了下来。
单妙从地上爬出来不断地咳嗽,暗暗检查了下周身却意外地没有大碍,而此时拔了火芝草的闻潜手腕处一阵灼痛,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苍白撑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