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月无奈看着那个突然晕倒的年轻人开口解释:“你以为画魂是什么?既然它被封为禁术自有它的缘由,自愿为对方承受一切可不仅仅代表的是伤害。”
白如玉皱眉:“你是说闻道友也要经历问心剑?”
衫月打了个响指:“有些小聪明。”
白如玉冷笑:“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
衫月摇摇头继而奸诈地笑了:“我若是早说了,那小子还能进虚子境?”
“前辈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白如玉气极反笑地看着衫月。
后者颇为谦虚摆手:“这谈不上,谈不上,现如今你们做什么都是无用。我看他们根骨上佳,是难得修仙的好苗子,不如看他们造化。”
白如玉看了眼昏迷的闻潜,问心道劫本就是要自己过的,外力根本没用,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说:“前辈莫怪我没提醒你,单道友虽看着脾气好,但要是知道你背地里算计着他师兄有什么意外发生,恐怕即便将那冰凰卵拿出来也会立马毁掉不给前辈留下一丝一毫。”
衫月低头瞅了瞅昏过去的闻潜,尴尬地命摸鼻子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闻潜站在碧瑶峰前,心情复杂。
他在昏迷之前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因画魂所以单妙的问心道劫也牵扯到了他,让他也得直面问心剑。
闻潜想过他会看到什么。
易子而食的亲爹,想要吃掉他的屠夫,漫天火光房子中挣扎爬向他的屠夫一家老小抑或是崖谷里满地爬向他的妖兽。
可是这些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座树木葱郁的山头,一阵风过,他甚至能闻见空气中的花香,他知道山上那座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海棠树,花开常年不败。
他微微闭上眼睛复而又果决般睁开大步上山去。
推开门走进院子,海棠花开得正好,闻潜看了会才走进屋子。
他走到单妙的屋子旁,站在门边,还未进去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床边的两人正是自己和单妙。
“听卫苏说你受伤了,伤哪了?”闻潜坐在床边看着身形瘦薄的少年追问。
单妙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神情难辨,见闻潜从门外进来,急忙翻身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