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闻潜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像一只骄傲的野兽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会立马弯下自己的脊梁,像是被驯服的凶兽一般在他脚边打滚撒娇。
“我不知道…闻潜…我什么都没想明白。”单妙神情有些痛苦,“那种事情是不是就是那日你蒙住我的眼不让我看到的,师兄,那我们和承安又有什么区别?”
单妙想起那日大雨中小院,残忍剖开福宁肚皮又面带嫌弃一脚踢开里面的死去婴孩的承安来。
那时候他目光灼灼望着他,目光中有种疯狂的执着朝他道:“单妙,我们是同一种人,天生就如此。”
单妙你逃不掉的!
你注定就像我一样!
单妙你和我是同一种人!
闻潜倒退几步身子都颤了颤,想张口说话却又觉得无力。
承安死的那日,单妙曾对他说过,觉得承安他们这种人恶心,男人在一起就是恶心,单妙曾说过的,他说过的。
闻潜脸色惨白站在树荫下,明明是三伏天的夏日,可他却好像还站在了一片冰湖前,身旁下着雪,厚的已经积到了他的腿上,冷的他都说不出话来。
单妙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只觉得脚步沉重可心里却空了一片,浑浑噩噩,好像神魂已经飘离了□□。
“单妙…你…你去哪?”卫苏一出来就发现有些魂不着体的单妙,往后望背对着他站着的闻潜。
“还真的吵架了?”卫苏看了他们俩人一眼摇头叹气道。
月上中空,星汉灿烂。
单妙坐在墙头上,一旁是他喝完的酒罐,可儿在底下望了许久最终还是搬来一架梯子爬了上去。
“仙长你有心事吗?”可儿望着天上的月亮,觉得它很漂亮,可转头一看见身旁的人又觉得月亮没那么好看了。
“我娘说爹心里一有事情就喜欢喝酒,似乎想着喝醉了便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仙长,你遇见了什么事情吗?”
单妙一口酒差点吐出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和李志一样靠喝酒逃避现实,可转念一想,不就真是这么一回事嘛!
“仙长,你要是有烦心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可儿劝道。
单妙听完一笑大口灌了口酒,这事情要怎么说。
他的师兄大概是喜欢自己的,这要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