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推女人,见她露出脖颈的一道血痕后,有些茫然地抬起手摸了摸。鲜红的血印在手指上,旁边婴儿床的孩子却脸色白净,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看着自己。
单妙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眼下的心境,原来曾在虚子境中看到的司乐竟是自己的亲生娘亲。
那时穿着粉衫的女子如今却死在了自己面前,他跪在地上,身子彻底垮了下来,失魂落魄地看着。
原来他也是有父母的,并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也是不是师父从路边捡的。
只不过,乍然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之后便生生看到了他们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妙妙。”身边的人轻叹了一声,将人拉住搂在怀里。
单妙将头埋在闻潜的怀里,微微颤着身子,而对面的人沉默地拍着他的背,一如幼时他们同住碧瑶峰时,半夜做了噩梦,单妙急忙找他时,闻潜这般哄着他。
“别怕,师兄在这。”
感受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后,闻潜抱住人的手不由得收紧。
经历面前种种,他再反应不过来面前这人是单妙,他就得去治治眼睛。只不过单妙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又是如何从崖谷底下逃了出来,又为何迟迟不见自己……这般种种都不如眼前这个人来得重要。
只要单妙在他眼前,只要单妙在他身边,他就一定能再次握住这个人,这一次他一定会保护好他。
无论是谁也伤害不了他。
闻潜心里想着,却没发现他眼中的黑雾越发严重,连眉心浮现的红印都快滴出血来。
而此时的另一边,江匪和韩野看着眼前的景象,哪怕清楚地知道眼前之景是幻境但还是忍不住地往后退。
“这是什么?古战场吗?”
眼前的天空被黑气笼罩,时不时传来几声尖锐的龙吟,一眼望过去,尸横遍野,血气缭绕,耳边传来阵阵绝望的怒吼。
“那是什么?”
江匪眼神茫然地看着空中出现的巨大黑色漩涡,从中不断地涌入出妖兽来。
“不对劲,这些妖兽不对劲!”韩野大叫着摇着身边人的胳膊,“你看他们的额间,那是什么?魔气吗!”
江匪被这话吓得一激灵,连忙躲开身旁人的手,眼睛瞪圆地盯着这群妖兽看,与往常所见的妖兽不同,眼睛血红,神情呆滞狰狞,像是全然没了理智,只知厮杀的魔物。
“不会吧?魔族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江匪呆呆地道。
“江匪,你瞧那边是不是有个人?”顺着韩野所指的方向,江匪望着那个不远处被鲜血染红的人影,他手中拿着一把剑,剑身缕缕黑气缠绕,剑刃也被血染红,微微还能看出泛着金色的光芒。
只见他不断地冲在最前方,疯魔般地斩杀掉缠绕着魔气的妖兽,有好几次江匪和韩野都快认为他不行的时候,他又能撑剑尖站起来,再次涌入兽潮之中。
“他还能撑下去吗?”韩野神情复杂地看着远处的人,身上大大小小伤口都快把他变成个蜂窝球,即便他是练体修的,也不敢被妖兽捅穿身体后还能握着剑站在战场之上厮杀,冲锋陷阵。
这人很强。
他推了推女人,见她露出脖颈的一道血痕后,有些茫然地抬起手摸了摸。鲜红的血印在手指上,旁边婴儿床的孩子却脸色白净,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看着自己。
单妙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眼下的心境,原来曾在虚子境中看到的司乐竟是自己的亲生娘亲。
那时穿着粉衫的女子如今却死在了自己面前,他跪在地上,身子彻底垮了下来,失魂落魄地看着。
原来他也是有父母的,并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也是不是师父从路边捡的。
只不过,乍然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之后便生生看到了他们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妙妙。”身边的人轻叹了一声,将人拉住搂在怀里。
单妙将头埋在闻潜的怀里,微微颤着身子,而对面的人沉默地拍着他的背,一如幼时他们同住碧瑶峰时,半夜做了噩梦,单妙急忙找他时,闻潜这般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