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围着火盆的江匪几人则是在一起窃窃私语。
“到底真的假的,是闻峰主吗?”
“你有没有看清啊?”
“是不是和画像上的一样?”
江匪挥手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悄声道:“你们难道不好奇为什么闻峰主会出现在这里吗?”
青也难得点点头:“对,而且你有没有看到刚才上楼梯的时候峰主的脸沉得跟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婆跑了一样。”
韩野翻了个白眼:“这什么比喻,小心被峰主听见割了你的舌头。”
青也连忙止声吐了吐舌头。
“可别管了,也不知道姜行什么时候才能好,等他好一点我们就回山里,红招前辈说会找人带我们回去的。”韩野长叹一声,“我想我师父了。”
青也听完也有些低落:“我也想回去了。”
江匪倒是没露出什么神情,拨弄着火盆一边烤着手一边看着北境常年不止的暴雪。
北境的晚上格外寒冷,红招给单妙准备的大氅嵌了烛火棉,即使是这般,单妙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来才敢走出门。
走到了闻潜所在的房屋门前,他犹豫半晌才慢慢推开了门。
一进门便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单妙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觉得不对劲,嗅嗅鼻子忽然冲到坐在窗边的男人面前,再也顾不得什么,掐着他的肩膀道:“你喝得这个是不是酿川?”
已经双颊泛红的闻潜此刻还能清醒地看着眼前人道:“是,你闻不出来?”
“这是我的酿川!一、二、三、四……你到底喝了我多少瓶!”单妙着实有些崩溃,这可是他都舍不得喝的好酒。
闻潜看着眼前的人,脸上还带着那张劣质的面具,一时间怒火上来,伸手施法一把扯落,露出那张让他思念已久的脸庞。
即便是常年处于沉睡之中,眼前的单妙还是与年少时不同,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如旧。
“这时候心疼了,那时送给我时怎么不心疼。”闻潜冲着被撕掉面具后的单妙伸出手,露出带在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单妙看着那枚戒指顿在原地,那是司乐…他的娘亲给他的戒指。
在他决心跳入崖谷之时强硬地套在了闻潜的手上。
闻潜见他想起来了冷笑道:“既然给我了,我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单妙陷入痛苦之中,真的想扇过去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又望着桌子上剩下的酒,忍不住拿起来灌了好大一口。
总不能让闻潜这厮一人全喝了。
“咳咳…咳咳……”只见他喝得太快又被呛到眼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