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千径山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自师父去世后,各峰之间暗潮汹涌,贺图这个人我也越发捉摸不透。这并不适合你长大,我应该带你离开。但我已答应了师父要守护好这里,而且那时贺图将柳媚抱了回来,这孩子先天有疾,已经三四岁了,却像个没断奶的羊羔崽子一般,可怜巴巴的。我师妹当时怀这个孩子曾笑着和我撒娇,求我给这个孩子当师父,我很高兴地便答应了。”
“柳媚的母亲是千径山一众剑修中,唯一如同迎春花般灿烂的小姑娘,所以对于她死在我手中,我一直心怀愧疚,对于贺图和柳媚也是尽力弥补。”
“所以贺图让我为他猎杀大妖巩固大峰主之位,寻药畜为柳媚治病时,我并未拒绝,即便知道我不该造下这累累杀业,我应该为此接受我应有的报应。”秦清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有次我按例巡查时,发现当年我亲手刻下的封印出现了问题,魔尊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各地都出现被魔气缠绕的大妖,宛若当时在阴华道一般。此时世上又传言流金果现世,我怕又重蹈覆辙当年的情况,便借着着下山游历借口想要弄清这件事。”
“流金果这东西实在是很怪异,对于世间修仙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便是从没人见过,也能蛊惑修仙人之间自相残杀,就连性子最温柔和善的柳然然也朝我动了手。”想到这秦清不由苦笑,“当年我们宣称找到流金果只不过是一个哄骗妖族的噱头,却没想到骗到的竟是自己人,真是可笑至极。”
说到这,秦清终于站了起来,提着擦拭好的剑朝着水镜道:“妙妙,在家好好等着我,待我调查清楚了便回来。”
说着秦清的身影陡然间消失不见。
单妙久久不能回神,半天才哑着嗓子朝着江匪道:“你说你发现有关流金果的秘密是什么?”
江匪听他问这才神情凝重地看向单妙几人:“前辈真的认为流金果是一枚果子吗?”
“什么意思?”
江匪斟酌着自己的语言道:“不知前辈是否还记得我给红招前辈那枚留影珠中有关魔尊的影像?”
“记得,这和流金果有什么关系?”
“魔尊本体自万年前便受困于阴华道的封印之中,而自那以后世上便流传出了有关于流金果可通彻大道的传言。”
“你是说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单妙紧紧皱着眉。
“是。”江匪点头,深吸了口气才激动道,“这次我回去发现这北境下的五行阵法根本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修士刻下的,甚至要追溯到几千年前,而刻下这五行阵法的人为的是要困住某个东西。”
“流金果?”一旁听明白的念念不确定道。
“对!”江匪狠狠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一个让众人脸色煞白的消息,“与其说它是流金果,不如说它是魔尊的心脏更为确切。”
“你说什么!”单妙猛地站起来直直看着江匪。
后者江匪被吓了一跳干巴巴道:“前辈可以往下看,我还记录了些东西。”
江匪给那留影珠输了些灵力,只见空中又出现了幅新的景象,显然视角变成了江匪。
只见少年人强撑着身体,半是爬半是走得进入一个洞穴之中。
“是那面墙?”单妙看着江匪站在一面墙前不动想起来了,这是他与闻潜在法阵中看到的东西。
他对此印象颇深,只是这面墙上刻的东西过于显眼。
正面墙体都是用青铜铸成,上面缠绕着繁杂精美的花纹,雕刻的手法也与现如今的不同,处处显得质朴古拙,只见上面刻着夸张的动物纹饰和一群顶天膜拜的小人,众人围绕着熊熊的火焰,远处是祭祀台上的尸体,无一不显示着残忍狰狞的美丽。
而在他们头顶上则是一条盘旋的黑龙,此时单妙才看清那黑龙似乎是在痛苦的挣扎,随着祭祀的进行,黑龙也越发虚弱,最终化为一颗金色的心脏被关进了一个黑色的牢笼之中。
“原来是这样。”洞穴之中的江匪咳嗽了几声,扶着石壁看着眼前的青铜墙若有所思道,接着他又往前走,渐渐地景象开始模糊起来。
“从五行阵法残留下的痕迹中不难猜出当初封印魔尊时让他的心脏侥幸逃脱,当时的修士无奈用了祭祀的法子刻下五行阵法再次困住魔尊的心脏。”江匪的话拉回众人的思绪。
“所以这世间流传的关于流金果的消息全是假的,为得就是让人替魔尊寻找到心脏。”江匪组织了下语言又道,“前辈镜子上的阵法“破妄”与这五行阵法互相反噬,重现了这镜子所经历一切的同时也摧毁了五行阵法核心的部分,也就是那棵大树。而那些被吊起来的尸体怕都是为了给那颗心脏献祭出力量,为得就是有一天它能冲破这个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