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柳媚似乎被闻潜这个问题问住，愣了片刻竟真是认真地回答了他。
“虽说魔尊的力量确实令人垂涎，但……”柳媚的声音带着几分虚渺的痛苦，“谁能承受的住每天活在地狱之中呢？那么多恶心的情绪往你嘴里塞，耳朵眼睛里灌的时候，一日一月一年甚至是百年，你都还能忍受，若是千年甚至以后万年皆是如此呢？”
“但你不同，你心中记挂着单妙，所以哪怕是再痛苦你也想活着。”柳媚声音有些低,“你想每天见着他，能够伸手触碰到他，想看着他为你而笑，为你而哭，想看他眼里心里都是你……不是吗？师兄。”
“你的心魔便是他，所以即便你处于这无边地狱，仍然渴望活着。”
“你这么说不怕我拒绝？”闻潜面无表情道。
“你怎么会呢？”柳媚大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能够活着可是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毕竟师兄你为了单妙可是什么都能做啊！”柳媚看着已经黑雾围绕的人笑着叹道。
“师兄，成为我吧。”柳媚笃定地看着闻潜轻声道。
穿着黑色绸衣的男人，白着一张脸，眉心的印痕此刻已经红得像血，那双眼睛也被黑雾缭绕，只见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提着霜花刺入了柳媚的心脏。
“哈哈哈师兄…你果然…是个疯子啊……”被杀掉的女子面容带笑，神情透露着几分兴奋地盯着闻潜，“成为我…享受着无边的痛苦吧……”
单妙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面前的一切虚妄都破碎，露出一片废墟之地。
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转头之间便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站在不远处。
“闻潜！”他急忙地朝着他跑过去，“你没事吧？”
还没来得及靠近，那人便微微转身。
“闻…闻潜？”奔向他的人忽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迟疑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又再次唤了一声。
“师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