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院的校医室都没她费药。
“……”祝萝没敢说话,害怕一张嘴就会冒出‘对不起’。
“因为没有把杆?”鹤令璟向她确认。
“没有把杆确实不方便练舞,但主要是我自己的原因。没关系啦,舞蹈生很耐摔的。”祝萝忍着痛,嘴上还在逞强,“我练舞的时候,会多穿一层袜子,戴保护关节的护具,所以不会有事的。”
鹤令璟视线压低,定格于她肿成馒头的脚腕。
祝萝把脚往椅子下面藏了藏,沉默地拿起筷子,开启逃避模式。
她说得都是实话。
练舞过程中,受伤无可避免。
祝萝必须挑战高难度舞蹈动作,经常把自己摔得伤痕累累。
她知道哪里不能伤,把脚踝保护得很好,已经好几年没有出过事。
今天猝不及防崴了一次,就被鹤令璟撞到。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虚荣,爱撒谎?
“等我。”鹤令璟丢下这两个字,转身离开,身影没入黑夜的冷雨中。
“好。”祝萝目送他背影远去,心脏莫名被填满了一些。
似乎,多了点原本不存在的情绪。
鹤令璟再次出现,发尾和衣服被淋得半湿。
他头发刚刚补过色,淋雨之后,颜色又浅了一层,隐约透出点绿意。
祝萝等得太久,早已经吃完晚饭,就近找个地方压腿。
压腿对她来说,是完全静态的运动。
祝萝甚至可以用劈叉的姿势,睡一整晚。
鹤令璟来到她面前,祝萝恰好犯困,眼睛快要眯起来了。
“给。”鹤令璟把刚买来的消肿药递过去。
“……谢谢你啊。”祝萝懵懵道谢,伸手接过来。
鹤令璟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变戏法似的把某个东西,抛到祝萝眼前。
祝萝还没有看清楚,只见他摊开双手,手指勾着绳子。
绳子末端缀着的圆形物体上下翻飞,指节灵巧的勾了几下,然后再次张开。
细绳变成形状完美的五角星,底下的悠悠球还在不停旋转。
祝萝惊得张大嘴巴。
悠悠球这种玩具,她以前见同学玩过,无非就是丢出去、收回来。
没听说还能变出星星的。
“这个是很基础的花式,想学吗?”鹤令璟收起五角星,随手翻了几个更复杂的花式。
“你压腿的时候用不到手,正好玩点解压小游戏。”